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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后召集阖宫嫔妃觐见,僖嫔果然称病没来请安,看来她胆子比玥容想象中还小,轻易便撑不住了。
玉墨端详着镜中面容,“皇后娘娘病体未痊,又是隔了许久才召见嫔妃,娘娘不若打扮得朴素典雅些罢。”
依着她的意思,那几支步摇最好别戴,太过显眼。
玥容自顾自地插到发鬓上,“是这个理,可如今咱们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老康这段时间少进后宫,也就来她宫里多些,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不是少戴几只首饰就能含糊过去的。何况淡妆素裹也有多种说法,可以表示温顺臣服,但也能解读成咒诅之嫌——又不是皇后死了非得穿孝。
相比之下,她宁愿穿得合乎身份点,至少旁人不会觉得她这个嫔首好欺负。
玥容几乎是卡着点抵达皇后宫中的——去早了也很尴尬呀,万一没人聊天多难为情。
这种时候她尤其羡慕娜仁,打从她进宫起皇帝就以语言不通为由免了她各处请安,省掉多少麻烦!
宜嫔瞧见姗姗来迟的主仆俩,难免阴阳怪调,“安嫔姐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不会不记得今日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吧?”
惠嫔凉凉道:“倒也怪不得安嫔,万岁爷在她宫中歇息,哪能由得她早起?”
二人一搭一唱,只差明说玥容跟皇帝两情缱绻了。
本来么,若单纯按家世划分,她这个嫔首倒也当得,可偏偏万岁爷绕了个迂回的弯子——当初似乎闹了矛盾不打算晋封李氏的,可李氏往乾清宫走了趟,就冰释前嫌了。
活脱脱的床头吵架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