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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由于失血过多,已经晕厥了。
江老板探了探侄儿的鼻息,知道还有气,心中略略放心,看着那些刀口,愤恨却丝毫未减,怒视着公孙鲤说道:“不知我侄儿犯了何事,阁下要这般对他?”
公孙鲤面容平静,“我房中丢了一样东西,有人报说此人所拿,故一路追踪至此。律法所定,若遇贼盗,虽当面击杀之亦不为过。”
江老板神情愈发愤慨,“那么东西呢,既无人证,又无物证,便胡乱下手,吾是否亦该将阁下告知官府,按律处置。”
“我就是人证。”
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屏风后冒出,“此人窥视我沐浴,欲行非礼之举,小女子被逼无奈才奋起还击。”
公孙鲤别过脸,心中隐有几分恼怒。
真是,她出来干什么,事干女子闺誉,老老实实躲着不好吗?横竖他也不怕见官。
江老板瞠目结舌。他这侄儿性子又不是不知道,早就猜出大概,之所以敢闹,无非仗着这种事当事人也不敢站出来质询,岂料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根本不知脸面为何物。
赵寻宁用平静的声调再复述了一遍,“我下手已有所顾忌,有意避开要害,江老板若是挂念令侄性命,最好速领其就医,否则,或因失血过多而亡。”
江老板跺了跺脚,终抱着江迟冲出门外,临出门时,却回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阁下须知,我江某人能在云州立足,绝非轻而易举之事。”
亦即是说,他背后另有靠山。
公孙鲤立刻发觉了,淡淡说道:“江老板若要寻仇,只管来京城寻英国公府上,在下一定恭候。”
江老板脸都青了,“阁下是……”
身后一个骄傲的声音闯进来,“我表兄正是英国公世子公孙鲤,他记性好,为人又宽宏大量,江老板若去了京城,我表兄一家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正是戴着面纱的秦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