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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很久了?」我又问。
「三年前开始在La Ville上班就租了,嘛,就是和你认识的那一年。租金一个月四千,光棍一个,本来也不用住太好的,可以睡觉的就成了。」
我脱口想问他这种环境,带男人进来不是很不便,但一想又觉得这样探人隐私很没礼貌,说不定阿晁都带人上宾馆,或是像对我这样水电工式的突袭。
大概阿晁在我眼里,一直都像天上掉下来的淫乱美神之类的。所以乍然见到他生活化的一面,反而有些不太能适应。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阿晁也是个普通人。
「你……有想要搬家吗?」我试探著问。
「嗯,想是有想过啦,毕竟这里是风化区,龙蛇混杂的,楼下几乎每天都有情侣吵架,上次还有个男的提瓦斯桶来寻仇。不过住惯了也还OK,再说离上班的地方近,租金又便宜,我这个人向来不太挑剔生活品质的。」
「你的家人呢……?或是室友什麽之类……」
「家人都在别的地方,从上来念书之後就很少回去看他们,他们也不太管我。我不喜欢室友,以前有跟人合租过一次,那个室友几乎每天都带不同女人回来,做完了东西还乱丢,内裤啊卫生纸的一大堆,也没见他戴套,後来我就搬走了。」
阿晁用手支起身来,他在杂物堆里摸索一下,抽出一包菸来,拢在唇边点燃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抽事後菸。他一手夹著菸,一边用手指绕著我耳朵旁的头发。
「怎麽,忽然问起这些?」他调笑著。
我犹豫了一下。「小羊他……扬洋他,去国考集训营了。」
「集训营?」
「嗯,说是要一起冲刺,比较容易专心。他搬去集训的地方住,要住上一个月。」
我停顿下来,回头看著阿晁的表情。阿晁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什麽似地。
「所以你就跑来找我?」他说,我听不出来他的情绪,他感觉没有生气,嗓音十分平静。真要说有什麽的话,大概是无奈吧,但那种无奈又是带著宠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