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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他把双手插到口袋里,背对著我走到山顶上,那里有个小小的凉亭,他把身体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就这样一语不发地看著栖兰的夜空。
我忍不住走过去,发现他似乎又瘦了,在夏夜沁凉的微风中,单薄的身体竟似蔌蔌发抖,我忽然有一种感觉,他就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从所有人眼前消失了。
他的头发有半数是白的,以他的年纪,应该是少年白。
「这风景真漂亮。」似乎发现我走近,男人依旧维持著原来的姿势,对著夏夜的微风眯起了眼睛:「你真的来了,长静。你真的……来陪我看最後的风景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麽疯,或许从医院那一夜开始,我的脑袋就有哪个地方开了洞。我从身後搂住了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他的背脊上,我汗流浃背,他的体温却依旧很冰冷。我忽然觉得很想哭,不知道为什麽。
男人回头看著我,眼神静静的。我觉得我隐约查觉到什麽事情,但却不愿、也不敢去细想,我把额头他在男人的肩膀上,那里高度正好,我闭上了眼睛。
「长静。」他呼唤我的名字,或许该说是爸爸的名字,一次比一次温柔。
我应了一声,感觉他的气息逼近,他用他的唇印上我的,先是慢慢吮著唇瓣,而後用舌撬开我的牙齿,探入湿热的口腔。我感觉得到他的舌尖在我的唇齿四周舔弄,刚换上的三角裤又紧绷起来。
「三角内裤很适合你,长静。」他轻柔地说。
我满脸涨红,他用吻了我的颊,又吻了我的额,最後吻了我的眼睛。他把我抓到面前,我们在凉亭的阶上落坐,他静静地看著我,像要记住我所有细节般凝视著我。
他的唇角依然有著白色的伤痕,只是淡了。
他忽然在口袋里翻找一阵,拿出一个罐头来。罐头的拉环已经被打开,我认出那是他在医院前便利商店买的罐头,只是里面已经空了。
「我吃光了,鲭鱼。」他说。我心想果然如此,所以他的吻里才会有鲭鱼的气味。
他把空的罐头拿在手里把玩,我想和他说些什麽,但每次见面,我们都只有欲望的交缠,无声的欲望。对他和我来说,或是他和……长静之间来说,他们的语言就是欲望,就是做爱,就是那种想把身体的一部分放到对方体内,从两人交缠为一人的冲动。
那样激动、那样单纯、那样污秽……却又那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