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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真的晚了,约翰打开旅行用的斗蓬,一个人蜷缩在马厩的一角。菲利普仍旧倚著乾草堆,双手交抱著胸,两人仍旧是背对著背。
菲利普睡睡醒醒,马厩的梁上挂著一盏油灯,大概是前一个旅人为後一个旅人挂上的,只是油快烧尽了,所以灯光明明灭灭的。
他忽然听见马厩那头有微弱的声响,菲利普警觉起来,握著斗蓬里的怀剑直起身,末了才发现那像是一声声呻吟。极微弱,但也极清晰。
菲利普捱著乾草堆往马厩另一头窥视,约翰仍然倒卧在地上,喘息声就是从他紧裹著的毯子里发出来的。
菲利普的视线从约翰修长的背影,滑向他被毯子紧裹的大腿,再滑上他的手臂,约翰的手臂很纤细,大概是他来自遥远东方的缘故,菲利普自己这样解释。
约翰背对著他动著手臂,这种动法菲利普很熟悉,他相信全天下男人除了公的人鱼外都这麽动过。只是动得这麽压抑这麽小心的男人,菲利普还是第一次看见。
虽然他真的没有很想看,但约翰动著动著就翻了个身,从背对著他翻成正面,让他不仔细观摩也不行。
约翰微侧著头靠在马厩的墙上,脸的部份正好落到油灯残影照映的范围,菲利普看见他双颊微红、吐出热气的唇角却是湿的。
他没有勇气把视线往下移,虽然他後来还是移了。而且一移就再也移不开了。
第二天早上菲利普跟在约翰身後,雨已经停了,地上还有些泥泞,天空是澄蓝的,约翰看起来心情很好,他说食物已经快吃完了,得到前面的城镇补给必需品。菲利普只是应和地点著头,没有多做回应。
那天晚上他们在城镇附近的草棚落脚,有几个和他们一样的旅人,带著马带著行囊,三三两两地歇息在各个角落。
「你今天很安静。」约翰先开了口。
「我一向很英俊。」菲利普说。
「发生了什麽事情吗?让你不得不安静的理由。」约翰问他。
「我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王子,他单独出门旅行。」
约翰叹了口气,只好缩起膝盖,做出听故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