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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用略带八卦的语气报导著,已婚的女上司疯狂爱上了男下属,甚至不惜用以升迁机会逼迫,还因此和原本的先生离婚,千方百计要把男人弄到手。
但男下属虚以委蛇、不为所动,女上司最後伤心欲绝之下,在服药後了结生命。
他转遍了所有新闻台,没有人说明禽兽的未婚妻究竟知道了什麽。
但他隐隐约约明白,他们这一生,特别是禽兽这样的男人一生,绝不能被人知道的事其就只有一个。一个,就是一切。
他以为禽兽会很消沉,禽兽会像过去一样,疯狂地在他身上发泄出所有情绪。愤怒的、不甘的、悲伤的、执拗的。至少他确信床上的禽兽,是真实的。
但是没有,禽兽那晚同样回家、坐在桌前和他吃便当、看电视、洗澡、刷牙,倒头睡觉,连他一根指头也没有多碰。
开始他以为禽兽只是失去信心,因为一连串的挫折与打击。自卑让男人阳萎,而禽兽肯定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但很快失去信心的人变成了他。禽兽一天晚上回来,在晚餐桌前淡淡说他升官了,公司一位董事很欣赏他,认为公司的传言完全不是禽兽的问题,甚至同情禽兽的遭遇。原本的上司既然走了,禽兽的能力有权来递补。
事实上那些传言一开始甚嚣尘土,过了两个月就成了过时的话题,再过一个月,连记得这话题的人都没了。即使这些话题曾经如何伤害一个人。
禽兽又恢复早出晚归的日子,在他醒来前离开,熟睡後回来。
禽兽偶尔吻他,偶尔爱抚他,偶尔会在工作顺利时,搂著他在床上说个不停,即使禽兽的话题越来越难懂,而他越来越沉默。
以前他们之间还有对话,禽兽的肉棒和他的肛门间深度的对话。但现在唯一沟通的管道消失了。
有一天在床上,禽兽甚至忽然搂住他。他以为禽兽终於想起自己冷落了宠物多久,但禽兽却只是搂著他,把额头抵在他背上。
「小虞。」禽兽叫他的名字,禽兽掠夺他时从不叫他的名字。
「嗯?」他应了一声。
禽兽沉默了很久,他感觉抵在身後的躯体,变得僵硬而冰冷,他的心也跟著冰冷下来。禽兽并不打算上他,他从禽兽的身体语言读出了一切。
「没什麽。」禽兽又开了口,「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他发怔,摸索著想转过身,但禽兽很快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