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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沉眠之前,修记得自己抱紧了许愿,一手按著她的肚腹,呓语似地呢喃:
「许愿……」
***
修从小就很不擅长做决定。
这点经常挨筑的骂,每回筑睡前问他:「早餐想吃蛋还是吃粥?」修就要想个老半天,到最後的回答竟是:「吃蛋也可以,吃粥也不错。」
就连出门时要不要带伞这种小事,修也会犹豫个老半天,连门也迟迟出不了。
一般小孩都会讨厌双亲替他做决定,讨厌被定型的人生。但对修而言正好相反,他会上高中、念大学,从事现在的生活科技,都是双亲,或者是其他什麽人为他做的决定。至少是有人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这个样子会比较好,修才安心地照样选择的。
因为总觉得,一但靠自己做了什麽决定,就得为那个决定负责。虽然真要负责也没什麽大不了,修自忖并不是没有责任感的人,但他怕的是那种感觉。
那种一但走进去,就再也找不到路回来的被吞噬感。
订婚宴隔日,修从床上醒来,感觉自己头痛得要命。
昨晚的事情忘得乾乾净净,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跟阿响上床,只知道自己不知何时被人换上了睡衣,床单也收拾过,而阿响在桌上留了张字条,还有他亲手做的早餐。
「好好休息,我打电话帮你跟实验室请假了。
响。」
不知道为什麽,虽然是极其平凡的留言,修却觉得这纸条隐隐约约,竟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平常阿响都会署名什麽「爱你的响」或是「你的爱 响」之类的字样,像这样单纯地署名,修只能当作是阿响早上匆忙,没时间多写字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