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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
纪宜大惊失色,也不顾是在计程车上,忙抓住情人的肩膀,低下头来慰问。
介鱼忍住不哭出声音,但眼泪还是怎么都停不下来,他一边哭,一边仍旧咬紧了唇瓣,原本就丰润的唇被他咬得微微红肿。
纪宜惶然地看着哭得脸颊冰湿的介鱼,叫了几声,介鱼都没有回应,竟弯下颈子来,用唇沾着介鱼被泪水淋湿的唇,轻点一下,然后是包覆般地浅吻。
计程车司机很明显大大惊了一下,从后照镜可以看见他惊疑不定的眼神。
平常被轻轻一碰,就会害燥地温热起来的唇,此刻不管纪宜怎么吻,介鱼还是动也不动,全身冷得像冰山。纪宜只好把唇移离一寸,近距离凝视着他,顶着他的鼻尖:
「小鱼,到底怎么了,今天很不顺利吗?」一句话抚到介鱼的痛处,他双手伸直,推开了纪宜。
「不要管我。」他望向窗外说。
纪宜不敢拂逆他的意思,但又担心情人,只好满脸忧心地望着他。介鱼啜泣了一会儿,又觉得纪宜这种视线很烦人,从相识以来,他第一次觉得纪宜这么惹人厌烦。
「停车,我自己走回家。」
介鱼于是对司机说,趁着红灯的空档,竟就这么开门跑了出去。
纪宜大惊,连忙伸手往口袋掏,匆匆付帐给司机,司机的视线仍旧充满惊疑,纪宜拿钞票给他时,他还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但纪宜已经管不到那么多了。
***
介鱼觉得心里很烦。
他不知道这种烦闷从何而来,就连在体育馆,面对他钟爱的作品时,他也觉得静不下心来。特别是看到纪宜守在一边,脸上挂着一副想替他挡去所有灾噩般,圣母一样的表情,他就觉得更烦,最后几乎用吼的把他赶出了体育馆。
一般就算是情人也好,被他这样对待,大概早就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但多半是纪宜以前被自己冷落时,太过训练有素,即使被他这样情绪化的恶整,也像是早以习以为常般,等介鱼心情比较好时,纪宜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又温柔地跑过来嘘寒问暖,别说生气了,根本像没发生过这些事一样。
阳光教室的美术课定在每个星期三,介鱼就像是自虐一样,越是不顺利、越是不想去,他就觉得自己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