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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杨启贤会这样子。』
『还是小真喜欢刺激一点的?车上除了手铐以外,蜡烛和麻绳也都有喔。』
『不是这个问题!』
我匆忙地重新扣好衬衫扣子,有几颗也不知道飞到那去了,薛不平站在街灯的侧影下,浴袍也没有拉上,赤裸著上半身,有些无辜地看著我。我叹了口气,看著他说:
『小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夜幕上整片灿烂的星晨,让人连说话都变得柔和了:
『我希望以後也永远如此。』
薛不平好像愣了一下,但他那张脸,实在看不出太明显的表情变化。他只是往车门边一靠,抬起头来搔了搔耳後,我彷佛看见他在苦笑,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叫他不要再跟著我时,那种充满著绝望感的笑容。
『小真真,你真的很懂得怎麽说服我呢。』
我没有马上听懂他的意思,但他忽然直起身来,重新拢好浴袍,向空中招了招手,那些消失已久的随扈又全都涌了出来。他替我开了车门,把我请上车,再送回万华的家。
『但是小真真,你却不怎麽懂杨启贤这个人喔。』
分手之前,他语焉不详地这麽向我说道。
◇
心情再怎麽灰暗,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刚巧不巧述恒这几天请假回老家去,请了一个笨手笨脚的小妹来代班,所有杂务联络工作都得由我自己盯著,令人烦不胜烦。而且她不像述恒清楚我和杨启贤的关系,上回我叫他送不要吐司外皮的棺材板来,那个秘书小妹就一脸兴味地对我们抱以异样的眼光。害得後面这几个天,我几乎都不敢叫杨启贤过来。
今天就是契约结束的日子。
过了今天以後,除非我有薛不平那样的厚脸皮,否则除了同学会以外,今生今世恐怕再难见到杨启贤了。而且我认为,杨启贤以後说不定连同学会也不会来了。端看他最後几日间回避我的样子,我便明白,自己是彻底地被他讨厌了。
晚上九点时,他意外准时地推门进来,把一袋不要竹签的烧烤放在我桌上。我害怕他先开口,於是抢在他前面说:
『杨启贤,契约到今天晚上十二点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