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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些事情,迟早也是要说清楚的。
所以她也没拒绝这顿尴尬到极点的晚饭。
牛排很快上来了,蒋聿成替她铺好餐布,递上刀叉。
一应准备工作非常到位,极为娴熟,不像是临时装出来撑场面的。
孟元廷心里那根弦,绷紧了又绷紧,即将崩断。
可他也只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把这顿断头饭给吃完。
人有时候,慢慢知道一些事情无可挽回,却也只能静静坐在那里等待它发生。
从一开始生日宴换地方那时候起,他就有这种感觉了。
“我跟迟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蒋聿成笑了笑说,像是闲话家常那般,“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迟溪跟你说过我吧?”
“没怎么说过。”
“那她可真够记仇的。”他开玩笑似的说,“我们那会儿闹得不太愉快。”
迟溪不参与,低头切着牛排。
蒋聿成却将已经切完的餐盘放到她面前,替换掉了她那盘完整的。
她怔了一下,想起年少时他就是这样的,不管做什么都优先服务她,哪怕吃东西这种小事也一样。
孟元廷看在眼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有些人,有些事,装是装不出来的。有些默契局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