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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有没有起床气……”涵成嘀咕着,俯身清了清嗓子,把柔软的空调被拉开一道缝隙:“哥,哥,起床。”
被子一掀,就看见阿瑟的小半张脸,睫毛和凌乱的发丝同样茂盛,高挺的鼻梁半埋进枕头里,淡色调的嘴唇藏在阴影中。
他耳廓的花环摘了,能看清耳垂上小小的凹陷的耳洞,戴着入耳式的深蓝耳塞,阻挡了来自外界的噪音。
于是涵成又小心翼翼地拿掉耳塞,再度发声。这下阿瑟有反应了,形状凌厉的眉毛拧起来,眼皮颤动,浓密的睫毛掀开,露出黑色的眼珠。
他就这么半睁眼盯了两秒钟虚空,甚至没转脸往声源处瞧瞧,眼皮便又慢慢拢上了。
也许是昨天来送晒伤膏的阿瑟过于平易近人,涵成蓦然生出他们已经相熟的勇气,伸出手指夹住了这位乐团顶流的睫毛,重新把他眼睛拉开了。
“快醒醒哥,节目组摇人了,大家都得起来干活。”
阿瑟肩膀耸了一下,保持单眼闭着单眼被提着睫毛掀起的怪异姿态半晌,仿佛脑神经终于搭上了线,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涵成收手不及,指腹间柔滑的触感分外强烈了一瞬,随即消失无踪。他赶紧垂眼看去,见到拇指上落了两根长长的睫毛。
阿瑟也吃痛,用手掌捂住了眼睛。他五指穿进散落的发丝里,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是不甚清醒的神态,半阖的眼显得眼尾上挑细长,透着冷淡的倦怠。
但放下手,被揪下两根睫毛的左眼受刺激,眼皮充血发红,生理盐水让眼眶湿润润的,就削去很多攻击性,有点可怜起来了。仿佛一只发火不成的漂亮大猫。
“……疯了?”他从喉咙里发出浑哑的嗓音,像滚珠落在磨砂面上:“才几点啊?”
涵成把耳塞放上被面:“大家都起了,就剩你了啊。”
阿瑟一动不动,嘉成刚想出声圆场,就见他慢吞吞抬手,自己摘了另一只耳塞,和被子上的一块儿放进床头柜里,掀被子起床了。
上身睡衣皱起,裹出精实的腰线,睡裤被卷上一截,露出右边修长白皙的小腿。阿瑟似乎没能完全醒神,当着来拍的摄像大哥的面就边走边扬臂脱衣服。
“干嘛呢!”嘉成立刻抬手去拉他,笑着说:“小瑟,我们不是那种节目!”
然而阿瑟人高腿长,几步走出了他够不到的距离,手掌攥着睡衣下摆已经提到上腹部,线条感明显的腹肌暴露在镜头里。
一闪而逝,他正碰上从卫生间出来的江质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