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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阿瑟居然做出了个货真价实的揶揄表情:“我可有听说过,模范夫夫嘛!”
江质眠的眼神在他脸上停驻片刻,微笑着摇了摇头,既不承认也没反驳。
他们在外面聊这么些时间,算是中途休息,再进门涵成终于过了卡着他许久的塑型步骤,正在喝水。
于是场地轮换,涵成喝完一抹嘴巴,长舒口气,跟他们打招呼说要去外面透透风就进了院子。
廖老榜也累了,拖了张椅子在他们正对面坐下,语言指导他们接下来的步骤,必要时候才站起来手把手教。
从下午两点开始干到五点半,期间石兰跑进来和他们玩了会儿,还用一小块原料轻易塑出了只薄片兔子,看得涵成眼睛都红了。
除了活泼的石兰,结束后大家都感到辛苦,介于他们的吊脚楼里仓库已然空空,晚饭就在廖老榜家吃。
当然不能白吃白喝师傅的,所以饭得他们自己做。
阿瑟积极主动地承担了切菜任务,进厨房拿刀。生姜端正摆在台面上,他一刀下去姜好好的,指侧立竿见影地多了道口子。
涵成一脸颓丧地洗着菜呢,忽然身边凑了个人。也许是澡洗的勤,干一下午活,汗味竟没能掩盖住阿瑟身上那种沐浴露混合着护肤品的特别的香气。
只觉得暖烘烘的,涵成抬头,见到阿瑟睫毛低垂,像挂了两小把海藻。眼神是忍痛的,唇角却留着笑。
“先让我冲冲。”
视线这才落到他指尖,涵成看见大颗大颗的血珠红腥腥地滴到水槽里。
“我的妈啊!”一瞬间什么都忘了,他几乎跳起来:“你快冲冲,刀切到了吗?深不深?”
这动静引来江质眠的注目:“怎么了?”
阿瑟:“没事。”
涵成:“瑟哥切到手了!”
同时开口,截然相反的话,江质眠阔步上前。视野里涵成满脸焦急,阿瑟则安静地把手指放在水流下,侧脸平和得近乎柔顺,傍晚斜阳被玻璃过滤落到他脸上,映出了一小片暖色调的黄昏。
江质眠抬手把水关了,阿瑟的伤口不再流血,被浸泡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