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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有点惊惧:“哦……”
他还试图做最后的劝说,声音十分温柔:“小宝,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我父亲一定会喜欢你的,你不要害怕……”
人们常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他以为,她是在害怕。
他早已替她想到了,那样纵横驰骋于大草原上的女人,当然不是一般人。而且,就他自己的内心里,新婚燕尔,那么欢乐,当然不愿意有片刻的分离。
但是,就是这一瞬间,他忽然发现她变了。
之前才小鸟依人的那个女人不见了。
她站起来,眉宇之间,就如拿着火铳,身边放着红衣大炮的女大王。
声音坚决,无可否定:“你先回去探望你父亲,我在这里等你!”
这是肯定句!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快去吧,快去快回。”
王守仁没法推辞,当即告别夏小宝,临出门时,又回头:“小宝,我明日就回来,你等着我。”
“好,我等你,不见不散。”
这句不见不散本来很寻常——但此时王守仁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见不散?难道见了就要散了?
可是他没法挑剔其中的字眼,只得在夏小宝的催促之下,匆匆离去了。
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夏小宝才松了一口气。
却觉得头晕,一阵目眩——仿佛是一种内心的疼痛,才刚刚开始,很淡很淡……但是,还是开始了。
她悄然地走到暖厅的窗户,从紧紧闭着的窗帘一角缝隙里看出去。
现在,能看到灌木丛里,一些积雪掉下去的簌簌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