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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闵珂将药交给护士,黎因不由松了口气。
闵珂跟护士结束对话后,指了指蓝色病床,对黎因说:“坐。”
黎因没动,直到护士端着消毒工具走过来,他才坐到铁皮椅上,配合地伸出手,还冲人笑了笑。
护士手法轻柔快速,没怎么让他痛。她仔细地调整点滴速度,用生涩的普通话问黎因感觉如何。
待确定黎因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后,护士才转头跟闵珂说话。
他们说了什么,黎因一句没听懂,也没兴趣。
在带着与他同行的女人离开前,闵珂隔着人群看了黎因一眼。
曾经的过往,早已被六年光阴化作不值一提的尘埃。
而那一眼掠过的,不过仅剩的残砖败瓦,满目疮痍。
很默契地,他们谁都没说再见。
黎因仰头看着药水滴落,在输液瓶里漾出波纹,不知看了多久,他突然站起身来。
推着输液架,他跟护士说想去洗手间,实则是烟瘾犯了。
捏着烟盒兜了一圈,黎因才寻到开放式露台。
不少人都在露台抽过烟,角落有零星几个烟头,水泥墙留着熄烟的黑印。
昨夜下了场雨,白石镇像是骤然跌了十度,风灌进领口,冷得刺骨。
隔着弥漫的香烟,黎因发现从二楼露台往下看,能俯瞰卫生院的前院,正好能看到走出诊疗楼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