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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岳穿过几条狭小的小巷,路过了两个垃圾处理站,回到了破旧的小区,夫妻的吵架声,小孩的哭闹声交织一片,他面无表情的上楼,租的房子没有窗户,他看不见家里有没有人。
昏暗的楼道上从门缝里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灯光,表示家里有人,裘岳敲门。
一个美艳妇人打开门,只是衣衫发旧,手掌粗糙,脸上有着被生活蹉跎的疲惫感。
“妈。”裘岳喊她。
裘温心看见裘岳脸上的伤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要离开这个地方,她不能再让她的儿子过这样的生活了。
裘温心把裘岳拉到饭桌边,桌上放着三菜一汤,正在冒着热气。
裘岳看了一眼,问她:“今天怎么做这么多菜?”
裘温心斟酌了一下,她说:“小岳,妈妈要跟你说一件事。”
裘岳一顿,狠声道:“是不是那些人又来找你了?”他身上戾气横生,眼看就要冲出去揍人。
“不不不,不是。”裘温心连忙安抚他,她挽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有些羞涩的说:“妈妈要结婚了。”
裘岳抬眼看她,确认了她是开心的,他“嗯”了一声。
“对方人很好,对我也很好,过几天我们就搬过去他那边去住。”裘温心说。
“我也去?”裘岳看着桌上的饭菜,神色不明。
裘温心连忙说:“当然!你是我的孩子,妈妈当然不会丢下你,他也知道你的存在,他说会对我们好的。”裘温心眼里有泪光闪烁,终于能带裘岳离开这个地方了,彻底摆脱这个肮脏的地方。
“那个野种回来了?对啊,天啊脸上那个伤……是不是惹了黑社会,听说他妈在外面不检点,说不定是跟那些男的打的……”
老房子不隔音,没有一点隐私,裘温心摁住裘岳想要出去的动作“小岳,没事的,我们马上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