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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呼唤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陈斯愚啪地拍了下胖猫的脑袋,终于发飙了。
“这裤子是我新买的,”他对逆子露出个和善的笑容,“我给你半小时跟自己的蛋蛋道别,今天之后,你就是个太监猫了。”
陈皮的眼神看起来明显不服气,可惜陈斯愚也不再惯着它了,提溜着它的后脖颈往怀里一塞,对方衍歉然地笑了笑。
“我先把它关起来,这地方……咳,我来收拾就好。”
方衍目送着陈斯愚和他湿漉漉的新裤子离开,将抽纸往桌子上一放,小心翼翼地捏起浸在猫尿中的雪白料子。
洗干净再用实在不道德,他短暂权衡了几秒后就操起剪刀,把底下不能用的部分剪了下来扔进垃圾桶,等陈斯愚好不容易将陈皮塞进猫箱再回来时,方衍已经开始拖地了,他脚步微微一顿,抬手抵着唇尴尬地咳了声。
“我来吧。”
方衍对他挑了挑眉,没有拒绝,而是直接将手里的拖把杆递给了陈斯愚,对方依然穿着那条被尿脏的裤子,拖地的动作娴熟至极,他犹豫了下,转头进了里间。
出来时他手里拿了条阔腿裤,陈斯愚一时还没发现,直到方衍叫了他一声才抬起头。
“陈老板,这是我留在这备用的衣服,”方衍说,“新做的,还没穿过,我们俩身量差不多,你把身上的换了先吧。”
这味道也忒大了点,他想,和屋内熏的香混在一起,直接变成了股奇怪难闻的味道。
陈斯愚也不推拒,很真诚地道了声谢。
“叫陈斯愚就好。”
他第一次纠正了方衍对自己的称呼----经过这么几件事后他自认为和方衍的关系改善了很多,不说针尖对麦芒,好歹也是能心平气和地聊聊天的。
方衍点点头,说:“好,陈斯愚。”
这三个字从他唇齿间吐出来时莫名有种独属于阴雨天的柔和,陈斯愚一时竟有些失语,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裤子。
“我过两天带回来还给你,”他指了指外头的湿漉漉的街道和雾蒙蒙的春雨,“最近这天气,洗了衣服老是晾不干。”
“没事,不急着用。”
方衍往旁边侧了点,让出身后的半敞着的门,说:“你先去换吧,剩下这点我来收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