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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生开门回家,坐上桌,与他们一起吃了早饭。
炜生用勺子喝粥,问哥哥:“带瑞麟去吗?”
彤生怀里抱着儿子,说:“去啊!他当然要去。”
兄弟两个讲一场话,彤生带瑞麟先走。叶鸿生惊讶地发现,他并没有去碰阮君烈的骨灰盒。炜生与他同一时间发现,叫住彤生。
彤生丢下一句:“带上了。”自己开车走路。
叶鸿生心中惊诧,他一夜未眠,没有听到谁进屋过。看来在昨天的某个时候,他们已经取走阮君烈的遗骸。彤生似乎有些避着自己。
叶鸿生也不好问,他带着疑虑,跟着炜生上车。
时间还早,路上车少,他们绕路而行,往殡仪馆的后门方向去。叶鸿生的目力依然敏锐,他远远看见殡仪馆门口站着国军的三军仪仗队。后门的卫兵验过炜生的身份,放车子进门。
时辰未到,吊唁的人还没来。
彤生和幼香正在灵堂做准备,炜生也过去,把一簇簇白花圈按次序摆好。一张桌子上摆着笔墨、供给客人留言的本子。灵堂两边飘荡着白色的挽联,正中悬挂着阮君烈的大幅遗照,悬挂的匾额上书“浩气长存”。
叶鸿生站着灵前,凝望阮君烈的照片。骨灰盒安放在遗照下面,两侧摆放着花束。叶鸿生很想越过去,抱住哭一场,但是他不能这样做。
炜生忙活完,对他说:“上过香,咱们先进去。”
叶鸿生应下来,去给阮君烈上一注香,插进香炉里。他拣起毛笔,沾满墨,在签名薄留下“一世晨昏难忘君”的字迹,隐去姓名。
檀香氤氲浮动。
叶鸿生敬拜一番,默哀片刻,跟着炜生往白色的帷幕后面走。叶鸿生的到访是一个秘密,炜生把他送到隔壁一个小屋,紧紧掩上门。
外面响起人声,吊唁的人逐渐赶到,聚集到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