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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野愣住:“啊?不会是因为我吧?”
他观察了一会儿聂凯的表情,紧张兮兮地说:“别生气,那我走?”
聂凯也在地毯上坐下来,收回手撑住上半张脸,沉默两秒后沉沉出了口气。手掌松开,眼睛一瞪,笑骂:“你装什么傻!”
“我知道你没想让我走。”方小野跟着笑起来:“但我来你应该挺高兴啊,为什么心情差,我真的不知道。”
“难道是因为我没给你贴按摩贴?我现在才想起来,那算我说话不算话,我这就去拿。”
他真要起身,被男人抬手压住大腿。
聂凯说:“待着吧,瞎忙什么。”
方小野就势坐回去,低下头,和他在蒙昧的夜色中四目相对。
聂凯的眼睛颜色很深,几乎和这片夜融为一体,盛在眼窝中,仿佛白贝壳里的黑珍珠,又或钟乳石群中一对天然凹陷的孔洞。迷人,深邃,神秘……不,此刻没有那么神秘,其中的情绪清白展露出来,前所未有的坦然。
“那为什么心情不好,你想我怎么做?”方小野语调放轻,不由自主地:“宝贝,你教教我。”
清朗的男声静下来,成为在夜幕中温柔拂过的风。
典型的方小野式包容,又携带着年轻人的冒昧热烈和大胆。聂凯被逗笑了,扬起胳膊,方小野配合地俯身,于是男人宽大的手掌攥住他的后脖颈。
惯于握纹身机的手,在虎口和食指拇指的指节侧方都有厚厚一层茧子。磨在皮肤上,刺人,发热。
“你叫谁宝贝呢?”聂凯问:“你管谁都这么叫?”
方小野这个姿势要深深俯下来,因此和聂凯的距离就拉得很近,额头几乎碰上额头。
那他就真的碰上去,半是埋怨半是玩笑:“我到底对谁这么叫,一直跟在谁后面跑,你不知道啊?”
聂凯不自觉抚磨着他的脖颈,神情带着一些漫不经心:“追人的时候就这么叫,大概也没多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