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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奕怔住,紧接着听见男人又极为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没说你,愣着干嘛,继续。”
安奕心跳一滞,“你身边有人吗?”
严琛懒得回答,喉间散漫地发出一声喟叹。
安奕太清楚这是什么动静。过去很多个夜晚,严琛都会伏在他耳边发出这样撩人的喘息。
可他不死心,又问一遍:“你……是不是叫了别人?”
“你这是管到我头上来了?”严琛烦躁地推开脚下那人,冷声说了句“滚”,继续数落:“还敢挂我电话,无缘无故玩失联,安奕你真是有长进。”
“我刚才……手机没电关机了。”安奕低声解释。
严琛不买账:“你当我傻逼好糊弄?还他妈小安哥,你最好别让我查出那是谁。”
“我、我最近一直在做代驾,那个是客户。”安奕心虚地屏住呼吸。
“你开过几次车,就去做代驾?真这么缺钱,我给你的卡你不会拿去刷吗?!”
严琛越说火气越大,恶狠狠丢下一句“等我回去收拾你”,就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熄灭的一瞬,安奕的眼睛也黯淡下去。
接下来几天,他没再出去跑代驾,整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医院陪护安雅。
他仔细考虑了下秦牧野的建议,网购了一台二手拉胚机放在家里,晚上如果失眠,他就披着衣服在房间里做陶。
尤其是安雅入仓前一晚,安奕根本睡不着,奥沙西泮加量到一粒半都无法让他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