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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奕被这种寂静弄得心慌。
他催促司机师傅开快一点,澜山别墅的门禁系统仍能辨认他的信息,安奕让出租车直接开到了严琛家门口。
别墅灯火通明,矗立在夜色中,看起来温馨又孤独。
安奕按了按门铃,没人来应,他直接打开大门的电子锁,输入密码,门开了。
他跑进别墅,楼上楼下找了个遍,都没看见严琛的人影,但在一楼客厅的沙发里,找到了仍在通话中的手机。
安奕挂断电话,拿着手机走去旁边的起居室。
他从落地窗看到了同样亮着灯的阳光房,这是当初安雅走后,严琛为了哄他开心,特意在花园里劈出一片空地,加盖的玻璃房。
房间里大部分的植物都是安奕亲手栽种的。
细算起来,安奕离开这里快五年了。没想到五年过去,虽是冬天,入眼仍是郁郁葱葱的一片绿色。
安奕推开玻璃房门,挂在头上的风铃发出一阵轻响。
风铃是他曾亲手挂上去的。
他还记得,当时严琛嫌弃这个风铃吵闹,样式又丑,过后偏偏又总爱恶趣味地把他按在门上,听风铃叮叮当当的被撞得响个不停。
安奕拨开两株天堂鸟的宽大叶片,绕过几盆茂盛的文竹往里走,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团蜷缩着的身影。
“严琛?”
安奕轻轻叫了他一声。
严琛抱膝靠坐在墙角,一动没动,头埋进臂弯里,呼吸有些粗重,像是在深夜呜咽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