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八读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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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韶关上橱柜门,踏出厨房,从客厅角落拿出昨晚擦拭干净的吉他,坐在路初阳旁边,伸出左手摁住琴弦。

路初阳清晰地看到白韶左手上的肉粉色伤痕,如瓷器上一道丑陋的裂纹,白韶的手指屈伸带有明显的关节僵硬、肌腱黏连的情况,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影响着音色转换,将流水般的旋律变得磕磕绊绊。

“有些难。”白韶说,他尝试拨出滑音,左手指垂直按弦,力道均匀平稳,拇指放松,听起来简单的操作,他需要几次尝试才能掌握一点窍门。

路初阳抱着吉他,安静地看白韶试音,语言太轻巧又太沉重,他说什么都不合适。

白韶一遍又一遍地尝试技巧,找到两三个简单的办法让音调变得连贯流畅,他舒缓眉眼,看向路初阳:“你听过《理想三旬》吗,我以前练过一段时间。”

“你弹吧,我知道那首。”路初阳说。

下午温和的暖阳照进落地窗,在客厅地砖投射弧形的光斑,白韶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怀抱一把老旧吉他,凭印象弹奏平淡悠然的曲调,起初是哼唱,找到音调后便吐字清晰:“就老去吧,孤独别醒来……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

路初阳不得不承认美妙的氛围会放大每一种感触,他听着白韶的弹唱,目光所及之处,趴在窝里昏昏欲睡的白狗,明亮温暖的冬阳,残缺却惊艳的文雅医生,他最不喜欢的文艺片却在他的生活中上演。

观看和置身其中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地,路初阳盘腿坐在沙发上,怔怔地望着唱歌的白韶,如同不慎闯入梦境的陌生客人般不知所措。

一曲终了,白韶问:“是不是跑调了,我弹错了几个音节。”

“没、没注意。”路初阳强自镇定,“是不是该我献丑了。”

“是啊,路导。”白韶笑着说。

“哎呀,怪不好意思的。”路初阳摆正吉他,说,“就《安和桥》吧,人在北京比较有共鸣。”

白韶在吉他上打着拍子,听路初阳唱起前奏,路初阳的声音不如宋冬野低,但别有一番风味,他们没有马头琴,纯靠路初阳哼起悠扬的曲调,自娱自乐间十足的放松,并没人感觉尴尬。

“我知道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白韶与路初阳的声音合在一块儿,和谐缠绕亦各有特色,他们唱完一整首,默契地拿起椰汁碰杯,路初阳说:“小白医生,打个商量,让我拍你唱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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