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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他叫了,这个人却说:“我从来不游刃有余啊,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被骗了。宋庭讶异地看他片刻,却也没说什么。
低头看着溅过来的泥,宋庭沉默良久,有些迷恋、有些控诉地说:“我也不想表现得那么喜欢,可在你面前总跟个小孩儿一样,好像在被你推着走。”
“‘那么喜欢’,”段小函声音带着笑意,“有多喜欢?”
“……没对别人产生过这样的情感,所以没办法比较。”
宋庭在自己胸膛心脏的位置比划着。
“每次想到你这里都会疼一下。”
“你这么说,感觉我还真是罪大恶极啊。”
“你是啊,虽然好像也不能怪你。”
“怎么不怪我,当然怪我。我主动认罪了,您随便处置吧。”
宋庭想了想,私心骤起。
“那能亲一下么?……一亲泯恩仇了……”
“好啊。”
这人很痛快就答应了。
冰雹已经停了,雨势明显见小,雨点砸在头上的外套,淅淅沥沥滴滴答答。衣服遮了光,看不清楚脸,段小函凑过来的感觉却十分明显。
他说了句:“撑好。”然后把充作雨伞的衣服交到了宋庭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