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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我真希望你在说笑。所有人都只想知道,你是这条船上最好的赌手吗?”
轻轻袅袅的香烟,就像一只松散的云。云来了又去,何意羡饮了一口威士忌,放下后杯壁碰撞出明亮如冰的声响:“你就赌我是吧。”
斝女士身后站着的那些保镖,个个壮得就像一座山。紧紧包裹在他们巨大身躯外的西服,那做西服的料子都能铺满半个太平洋。多的是黑人,剃了平头,脖子后面爬了好几条纹身。两个皮卡司机架势的男人,将大堆的筹码挪到何意羡的桌上。这些足够他用它来扳个平局,至少站到和高手们一条起跑线上了。
何意羡抬起眉,不付出艰巨劳动,上天不会给人任何东西。果然,要得到这些起步资金,交易的条件----下一站停泊时,他必须及时下船。
“那就算了,我不喜欢筹码一多在口袋里晃来晃去的感觉。我没那么多钱,玩这么大手会抖的。”何意羡在面前的小山堆里挑挑拣拣,最终夹起几枚最小面值,“那如果我只拿五块钱,五块钱先赢你一池子走?”
他的声音明显压低了,但一传十十传百,转瞬间半片赌区闹翻了天,呼啦一下人全来了,还有陆陆续续的人,使劲推挤出一条路涌来,都在问:他是谁?他下了多少注?有的醉汉把衬衫纽扣解到肚脐,拍着肚子叫好观战。几个上过《花花公子》插页的模特,在身后边笑边捂着嘴。束仇因被红牌警告过了,双手相扣搁在脑后,不停地用鼻子喷气。他又不傻,知道何律师嫌弃他吵。刚才让王瑛璐嗑瓜子的时候,还顺便建议自己去演出乐团里帮忙打三角铁。
林启明劝谏:“何律师,我知道你三头六臂,但你不要冲动……”
但劝完了,自己也觉没道理,不就是五美元吗?输了能咋的?
林启明搜索枯肠,他是真没见过何律师赢钱。以前见过他和一女明星对赌,一把输掉两百多万,还跟对方开玩笑,说她几分钟就赚了两集片酬,请那位小姐把缝晚礼服剩下的料子,给他一点去做领带。还不忘扔给她助理几张筹码,说她在旁边看输钱着急的表情真有趣,问女演员能否带她入演艺圈。林启明当时真想插个嘴:你想通啦?晚啦!是啊,你的命本来该一生都难逃公众镜头。星光啊星光,什么叫星光,唉,百星之明,不如一月之光!
故而,林启明想,恐怕小何律的输瘾又犯了。你鱼肉乡里,亏心财富太多,就要做慈善。林启明又激动,又实在想走,何意羡这个人到哪里都是一大堆麻烦。
所以除了何意羡,没人知道白轩逸的处境,没人把这当一回事,几个小钱娱乐着玩的事。
这一桌人的组分和先前一样,日本人说:“听着,你如果的玩花样,我会让你的很后悔!”
何意羡点头:“相信,你们为天皇的效命,生命的都在所不惜。”
日本话说他马鹿,碎渣,雑鱼。何意羡每个字都听懂了,一边叫了鸡尾酒服务生,一边笑道:“对了,听说你们会剖腹自尽,一会儿表演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