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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最初是赌场作为剥削玩家的一种手段而推出的。讽刺的是,对庄家如此有利的手段,竟可以反过来被何意羡用来对付庄家!
故此,何意羡读牌精准,赢钱神速,开启荷马史诗一般循环的大屠杀。
只要牌数很高,他就推高赌注,抓住一切机会双倍下注和分牌。当何意羡把三摞十万美元,分别推进三块投注区时,林启明的手在颤抖。从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看出,他又被震撼住了。
日夜颠倒的六个小时里头,奈何意外不断发生。
二十万在手,工作人员团团围住提醒:“我们不能再允许您不停地换桌子玩了。”
三十万----有人断言何意羡是小老千,但是看得眼睛疼也没看出有什么毛病,要他脱光了搜身:“很不幸,上帝今天好像并不与你们同在,老兄,走过来,你们两个都用手抱住头!”
何意羡当时正在整理他的筹码,像摆弄好奶油蛋糕上的最后一颗小樱桃后,他才回答对方。用的英语,嘴形、舌位标准的皇室英腔。在贫民窟似得环境里,一套套廉价的涤纶西装中,装逼装得很大声。
但翻译过来,低俗至极,林启明听得可怕。他说的是:你怎么不在我屁眼里塞个摄像头拍我怎么大便?
第一次赢到五十万的时候,祸事当真来了。让赌场感到紧张的,并不是何意羡赢的钱。而在于他能赢。正常来说,赌徒玩的时间一长,就没人应该赢过赌场。这就是赌场的根本规矩。何意羡坏了根本规矩,就是坏了赌场。赌场迟早都想办法让他吐出来。
几个醉醺醺的大汉,以脚后跟为支点往后摇晃着高大的身体,二话不说按住了何意羡,并收走了他放在右腿脚踝内侧皮套的枪,他被监赌人赶出(扔出)赌场:“你和你的朋友爽了一把,现在滚出我们的船!”
何意羡出去,变了装回来。
这里不乏有在牌桌边烧薪水的人,有个潦倒的男人把儿女的手术费一把全亏给了何意羡,哭得倒在路边,瘦肩在深蓝的布衣下抽动。何意羡走回赌桌的这一趟,佯撞了他,连声不好意思。男人回到下等舱房间时,孩子们正在朗读王尔德快乐王子的故事,他们的父亲却还不知口袋里已落了一枚红宝石戒指,或许还有几片赤金叶子。
何意羡重新坐下来,接着被托儿骚扰,被不断地送酒,被黑社会盯梢:“想黑吃黑,今天非硌掉你满口牙!”
最后一次,差点被赌场热情招待的蒙汗药放倒架出。
之后,何意羡雇了两个黑人替他轮流上场,情况就好了许多,即便进入每注五万元的范围,赌区经理也未过来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