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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应该跑的。你那么有主见和魄力的人,怎么也会被这些家族的事所纠绊?”
“想跑冇资格。我是五房最小的一支,香港没有时间让我做梦。我母亲蒲柳似的弃妇有多少资产续航?历史至今唯一连中六元的港姐,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还是被补了几十枪毁容,一张脸打成一片被深耕耙过的泥泞田。那天她也一直叫我跑,难道一个当儿子的八岁目睹这些还会再跑?”
“………那你就专心做你所谓的生意。说实话,你干黑社会,你身上没有纹身,你也没有坐过牢,你就是个外行。为什么还去当律师,样样不精,搞得到头来法律到底帮助了谁?”
何峙说:“因为以前英国往香港派法官,港英不允本土人学法律。被外国人裹挟的香港司法,许多买卖难做。而且我那时也发觉,做事只认自己的规矩不太好,想去看看别人制定的规则,秩序之外是否也有秩序?可时至今日,我仍不觉得有任何人能够审判我。假如本无忏悔之心,告解又有何裨益?”
“这就是你学法的结果,法律本身就是用来规避的,欺诈才是最好的维权手段吗?你当年跑不了就让我也跑不了吗?”何意羡脑袋昏沉沉似被敲了几下,对方文字上一派干净,他却愈发觉得听到荒腔走板乐器的笑声似得。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曲折离奇,将你送回你该走的必经之路上。但我会教你看路。你要的、不要的,我都会给你最好的。”
“我什么都不要,也不要你教了!”何意羡觉得晕闷,尽是恨。
“总要有人掌握这份权力。”
“什么才叫权力?”
“权力是你在多大程度上控制他人。”
“对,你就是着迷那种站在权力金字塔顶端肆意掠夺,瓦解别人信念、摧毁别人信仰的快感!”何意羡把酒猛吞几下,终于说明真意,“老师,莫非人人都想去控制别人,顶礼膜拜这份权力吗?我第一次叫你老师的时候,难道就知道你权大无边?但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心里多想跟你做个朋友!”
“我如何样知人心发展,都非我初衷。从前我只在胜券在握,抑或基本有把握去赢的情况下才去赌。”
“你爷爷还讲过,江湖是英雄地,英雄若有死穴,向来是女人的事情。那个时候我想,一窍不通,美好的事物虽然人人想要触碰,也就仅止于此。人心终归只是个泵而已,我的心里永不会有一个天生不可驯服的欲望。夫妻就似冤家,宁愿多要几个仇家,仇家可以打打杀杀,唔系你死就系我亡,冤家却顶心顶肺,到最后揽住一齐死,送给我也不要,人天生根本都不可以爱死身边的一个。哪里想得到有朝一日,如果不能占有,有一张脸会在我的记忆里折磨我一辈子。”
“够了!有你这么当律所主任的,先聘后姘,假公济私,公私不分?世界上有这样给学生当老师的?有这样给侄子当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