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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琰轻声问:“结果呢,谁赢了。”
程章明无声地笑起来:“我妈赢了。她晚上偷偷给老人家送吃的,白天又做我爸的思想工作,第三天皆大欢喜。”
“全家人只有我输。丢了辆自行车,还白挨了一顿打。”
汤琰过去抱着他,头靠在他肩膀上。分明他的脸色还是那么平静,平静到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他的身,他的心,却在回忆无从消解的痛苦。
他静静地说:“这些年他们很少来我梦里,也许是对我不满意。”
对父母的愧疚,想念,把他变成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满意的人。
唯有汤琰满意。
“不是这样的,当然不是。”汤琰抱着他,“他们只是找不到路而已。”
“伯父伯母没来过这里,不知道这是我们一起买的房。你一定也没告诉过他们我是谁,怎么称呼,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程章明深深吸气。
汤琰说:“过段时间我陪你回去看他们,郑重向他们道歉,求得伯父伯母的谅解。”
怀中的身躯在轻微颤抖,汤琰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只好把他抱紧,头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直到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汤琰,别离开我。”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说这句话。
以前汤琰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听到了也没往心里去,就那么扔下他,用最绝情的话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