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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言和一只手臂箍住脖子在办公室,又是光天化日,况且成年人都明白武力除了泄愤之外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言和没这么幼稚,万顷也不认为他带来的筹码只是个幌子在种种不可能之下,他终究为自己的大意买了单。
言和将他压在办公桌上,用身体重量制住他试图反抗的上半身,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注射器,对着他脖子内侧静脉狠狠扎下去。
万顷只觉得脖子一凉,而后言和迅速起身离开。
整个过程用时不过三秒。
“你给我打了什么?”万顷皱着眉,有些迟钝地看着言和。
麻痹感来得很快,大脑开始模糊,全身肌肉都渐渐放松下来,像喝了一场大酒宿醉之后的疲惫,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和意识在向某处滑落,但是控制不了。
“东莨菪碱。”言和说了一个万顷没听懂的词,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言和又说,“注射足够剂量,能让人进入特殊镇静状态,会在无意识下准确回答问题。”
言和默数几秒钟,开口问道:“你从小就恨我吧?”
“恨啊……”万顷瘫坐在办公室椅上。
“为什么?”言和又问。
“他……只看你。”他说。
言和的脸变得模糊不清,万顷的瞳孔已经散开。
时间到了,言和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牧星野在哪里?”
牧星野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少天,刚开始,他还会在墙壁上用指甲画“正”,画到第四个的时候,他精神越来越差,常常连白天黑夜也分辨不了。再后来,连画“正”也忘了。
就像一开始,他还期盼着有人能来救他,后来意识到,恐怕连自己失踪了都不会有人知道之后,就不再抱奢望了。毕竟在那个最有可能来救自己的人看来,他已经去了外地工作,两人也已经做回了那种许久不见面也不会思念而后慢慢走散的朋友。
他被关在一个长方形的屋子里,说是屋子也不太像,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通风口。通风口很高,偶尔有光线露进来,一开始他以为是阳光,后来发现那其实是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