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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澜沧问自己是否一直待在岁羽殿,摆明了想知道自己的态度。白卿不认为玖澜沧不知道自己去找过国师,或者说今天自己跟国师的谈话已经一字不漏的被玖澜沧知晓了,那自己现在要不要说?要怎么跟玖澜沧说?
白卿始终都明白,他现在跟玖澜沧之间的关系就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一旦任何一方戳破这层比纸还薄的真实,触碰到血肉模糊的真实,那便是至死方休。
玖澜宏、小细还有那些自己没有注意到却真实因自己而受牵累的人,那些曾经明里暗里陪着自己的人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自己从来没有去打听过,明明只是动动嘴说几句话的事,明明玖澜沧一副根本就不打算瞒着自己也不在意自己知道的态度,可自己却甘愿选择故意忽略掉一切。
曾经那个不知该算是被自己害死还是被玖澜沧害死的未出生的孩子,自己曾被废过的双腿,身上的连心劫,前任国师的预言等等,任何一个真实都是一根可以轻易压死骆驼的稻草。
“今天快午时才起。用过膳就去御膳房学着做面,不过我似乎高估了自己,学了一下午做出来的样子也还是很勉强。”白卿声音带着难掩的干涩和隐忍。
“白卿今天只是去了御膳房学着做面吗?”玖澜沧的语气温柔中带着浓浓的宠溺,听不出丝毫其它情绪。
玖澜沧是一定要逼迫自己说出实话吗?
垂着头的白卿话语声音又低弱了一点,“不是,还出去逛了逛,”顿了一下,白卿又补了一句,“今天宫里很热闹。”
“宫里也难得这么热闹一次,”玖澜沧笑着把白卿搂紧,“别老闷在清仓宫,喜欢就到处走走。”
“嗯,我知道。”白卿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话音刚落就听门被轻轻敲响。
―― 叩叩
随即就是宫婢说话的声音,“陛下,公子,温盘端来了。”
白卿挣扎着要从玖澜沧怀里脱离去取温盘,就听玖澜沧淡然道,“端进来吧。”
“是。”
白卿手再次攥得紧了些,硬撑着在玖澜沧在怀里乖巧温顺,不做挣扎。
宫婢端着温盘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白地青花瓷的温盘制作精美,发色青亮,勾勒着的缠枝花卉,流畅精致。
把温盘的盖子打开,端出卖相实在称不上漂亮的寿面,玖澜沧随意的摆摆手,宫婢安静退出了岁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