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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两只手臂稳稳地抱起来,紧贴住对方湿透的胸膛,甚至能听到有力地心跳声。曾经在见到陈徐行的那个狼狈的酒会上,他也是这样躲在路边被沈君怀找到。他像那次一样,紧紧搂住对方的腰,死死抓住后背的衬衣,把头埋进那个胸膛里,突然就觉得就算被狂风暴雨吞噬也没有多可怕。
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放纵自己沉溺在这温暖里。
这是路清尘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
半夜,路清尘意料之中地发起了烧。
沈君怀一夜没睡,将他抱回寝室后,喂药、洗澡,然后彻夜守着。雨太大,他不敢冒险带路清尘下山去医院,只好不停地用温水擦身子降温。
“你来了……”路清尘脸烧得通红,搭上沈君怀拿帕子的手,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沈君怀任由他握着,说:“别怕,等雨停了去医院。”
“水很深,很冷,没有人……我真没用……”他眼神涣散,一只手无力地抓着沈君怀的手指,喃喃自语:“太没用了,连死都不敢,什么都做不好……”
沈君怀用力反握住他的手,明白过来,他这是烧糊涂了,根本没醒。说出的话摒弃了清醒时过多的修饰,只剩下最真实的内核。
“对不起啊,害你找了那么久,一定很累吧?”他撇撇嘴,表情逐渐委屈巴巴,“怕你找,也怕你不找,每天都很害怕……呜呜,下雨的时候腿很疼,耳朵也很疼……”
他揪住自己的耳朵,小幅度甩了甩头:“想吐……”然后便伏在床上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