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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诫怔了怔,然后看向身边望着他微微笑的妻子,回答很自然地脱口而出:“感觉这辈子值了——”
说罢,也同样很自然地当众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于是那里又一次红成了一片盛开的木棉花。
这一刻,齐誩忽然感到身边那个人的一根手指静悄悄地从他的手背上划过,抵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最后十指相错,紧紧地握住了。
既温暖,又厚实。
既专注,又坚定。
能和这样一只手、这样一个人携手走完一生……该有多幸福。
而那个人低哑的声音也从一片熙熙攘攘的背景音中分离出来,于耳畔轻轻响起:“我这辈子,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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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却像埋下了一颗火种,在他心底无声地点燃,燃烧,烧得心脏怦、怦、怦地剧烈跳动。
他记不得婚礼后半段的任何细节,只记得自己全程都很渴——就像正在发低烧一样,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味觉都有些迟钝,酒席也吃不下多少。
甚至酒席结束后大伙儿相约出去小酌一杯,他的心思也一直不在那里。
“今天实在有点儿累了,我们先回去休息。”
一向比他话少的沈雁今天却成了先开口的,轻轻搀住他的肩膀,令他看上去像已经喝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