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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台烧的一般都是木柴、干草,所以灶灰是草木灰,也具有去污的能力。本来就是老祖宗流传了千年的法子。
“对!”乔薇说,“这个其实就是把捶衣服改成转衣服了。捶衣服不也是为了让皂荚跟衣服混均匀吗?原理上是一样的, 就是表现形式不一样。”
她用词遣句听着就像是个文化人。
谈吐气质也很不一样, 特别大方自然,一看就像是大地方来的人。
两个木工都高看她一眼, 一个还问:“那图是你画的呀?”
“图是我画的,点子不是我想的。”乔薇笑道,“我以前在别处见过,想学起来,省点力气。”
一个木匠数个大拇指。
乔薇笑得灿烂。
两个木匠离开了严家, 推起平板车, 边走边聊。
“这干部家也没我想的富贵啊。”一个说, “怪寒酸的, 你瞧见没,还挂着草鞋呢。”
另一个说:“那凉床上摆的也不知道是啥, 靠腰的?全是土布做的。还只有一个是染过色的。”
乔薇的三个靠垫里有两个原色的,一个靛蓝的。
土布本来就不贵,原色的甚至比靛蓝的还更便宜,因为不用染色。
这严团长爱人甚至没舍得做三个靛蓝的,她只做了一个靛蓝的,另两个用了原色的。
是布没买够还是咋的?
这有点……寒酸哪。
“哪能叫寒酸呢。”一个木匠说,“你看人家绿豆汤多舍得糖,给烟也大方。人家不是,人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