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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秋日的原因,还是因为物件太多太大,总之行囊营帐收拾的很缓慢,马车犹如细长的线,绵延在官道山林之间,沿途更是黄土飞扬,终日都只能拉着帘子。
新鲜感褪去,来时的雀跃消散,就只剩下难捱。
好在颦月她们都想法子逗她开心,而且赵夙每日里都会抽出时辰陪她,尽管有时候是握着她的手教她练字,有时候是举棋对弈。不过,身为初学者,面对老谋深算的赵夙,连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机会都没有,哪怕他让了她三子,还是轻而易举的输了。
但她渐渐地投入心神,至少专注起来,偶尔闲暇都想着棋谱,如何才能下得更好,而且学的越多,心情越平静,不是特别执着输赢,还把那点惆怅也给忘怀了。
杨窈若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赵夙的用意。
午歇过后,她在滚滚车轮声中醒来,迷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案几上放着一本新的棋谱,她打了个哈欠,皓白的手腕撑着头,斜斜起身,翻开棋谱一看,不由莞尔。
这棋谱本就简单,送书的人还生怕她有困惑之处,几乎每一页都有批注,详尽清晰。
上头的字迹遒劲锋利,大开大合,她还照着临摹过,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
除了赵夙,还能有谁?
寻常人哪敢和皇帝的字迹相似,还显露人前的。
如同每个陷入情爱中的男女一样,二人的相处和从前多少有点不同,他待她一如既往的耐心细致,可似乎较往昔多了些什么,譬如不在掩藏的灼灼目光,一些……亲近的肢体接触,他会拥着她,轻声唤她卿卿,取代了宫人,为她梳发、描眉,眼中情意透着模糊的铜镜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至于杨窈若,她的变化面上并不明显,只是心态转化得较为厉害,她不再那么排斥情爱,逐渐试着接受,甚至从防备变作逐步沉溺、享受。
若日后相守终生的人是赵夙,想起来似乎也能接受。
二人相处慢慢自然,仿佛已经适应了身份的转换。
周围的宫人,尤其是颦月和武英,她们最清楚杨窈若究竟是否是天家血脉,透露一两句给伺候的宫人,自是都明了了。昭元殿下岂是朝臣们臆测的那样,分明是陛下在娇养未来的皇后殿下。
清楚了以后,她们自是不能给陛下拖后腿。
公主殿下虽也荣华加身,她们这些人行走添彩,可哪及得上真正有内庭绝对权力的皇后殿下。再说了,拂逆陛下的心意可不见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