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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翻身下床把灯点着,环视屋内一圈,的确没见着阿母的身影。
她不是提前回来了吗?这么迟了会到哪里去?
想起今日四姨惨死的样子,阿来着急往外走想去找骁氏的时候,正好跟进屋的骁氏撞了个正着。
“阿母?你去哪儿了?”
骁氏面带倦容,低垂着眼睛,连声音也都是轻轻的。她摸着阿来的后脑勺说:“没事,屋里太闷我出去走了走,透透气。睡吧。”
屋外那么冷风那么大,别说透气了,倒是有可能被吹到窒息。
阿母明显说了谎,阿来也不拆穿,扶着疲倦不堪的她上床歇息。
帮阿母脱鞋的时候阿母的手又轻轻抚上她的脑袋。阿来蹲在床下抬头对她乖巧地笑。
烛火摇曳,阿母手背上有些经年累月颜色已变深的伤痕,掌间有些怎么都无法消去的老茧。这双手和别人的绝然不同,阿来小时候也曾问过她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阿母只是敷衍。
阿母不愿意说,从此之后阿来也不再问,当个听话懂事的乖女儿比什么都重要。
像往常一样,帮阿母按摩完腿和膝盖后她靠着阿母的手臂睡了。
更深露重,破陋的屋子寒风从四面八方透进来。家奴住的房间临近府邸之外的大道,不时可以听见外面的惊叫声。那是流民在作乱。
可只要在阿母身边,她就觉得安全无比。
“什么?你跟阿熏提议收编流民?”
昨夜相依入睡,今天一大早醒来聊起昨天的事。骁氏在琢磨谢家接下来可能会采取的策略,阿来一时说漏了嘴,把这件事给捅了出去。果然,被骁氏一顿好骂。
“阿来,我平日里三令五申交代你什么?你给我说一遍!”
阿来低着头:“阿母说,除非情非得已,不许暴露武功和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