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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意, 我认得清自己。”
他没有那么愚蠢, 为了一时不甘心,宁愿赔上自己一辈子。
卫柏望着云晚意,袖子中的双手扣紧,指甲将要刺入骨中, 传来一阵阵疼意。
他恍然发觉, 原来隔阂一旦出现,就再难消除。
再回到衢州,他查了很多云家的事情,他知道云晚意常住在姜家, 这其实不正常,正因此,他也隐约窥探到云晚意在云家的处境。
他想到她拒婚后被罚跪祠堂三日三夜, 想到再见时她的伤痕狼狈, 卫柏忽然有点挫败。
他清楚地知道, 他说得再多,云晚意都不会信他。
谁叫他做的事让人根本没法相信。
船只行驶在漫漫长河,卫柏难得有点颓然,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你才能信我,但云晚意,日久见人心, 终有一日能够证明我没有骗你。”
云晚意很安静, 她没说信, 也没说不信。
她只说很冷,转身回了厢房。
盼雪跟着她一起回去,她回头望了一眼卫大人,见卫大人沉默地停在原处。
她瞥了一眼姑娘身上披着的青褐色鹤氅,忽然觉得这位卫大人某些时候也不是很伶俐。
船只需要补给,也将要到除夕,最终船只停在了宋城,京城消息传来,裴府有给驿站送来年礼,她们这个年节显然是要宋城度过了。
依旧是驿站,这是云晚意第二次来宋城了。
姜母车马劳顿,在驿站休息,宋成年节时也很喜庆,惯来知晓云晚意闲不住,也乐意给她和卫柏腾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