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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种?”楚桓轻笑:“我干嘛要做一粒火种?那是他梁仲民需要考虑的事,不过,他得抓紧时间了,否则还真没什么机会了。”
楚云瞪着一双美丽的眼睛:“你想干什么?”
楚桓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一口抿着,声音有些嘲弄:“当年他如何利用你我逼死咱们的父母,现在,我也要他尝尝这个滋味。”
楚云张着嘴,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楚桓看过来:“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楚云茫然地望着弟弟。
楚桓冷冷地瞥了姐姐一眼:“你总是认为我还小,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明白,叫我自己去领悟一切,那样的话,痛苦会翻倍,叫我更加不知所措,知道我最恨自己什么吗?我只恨为什么你生的比我早,而我,只能是弟弟,上天的安排,才真的叫人无能为力。”
楚云头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彷徨地叫着弟弟的名字:“楚桓……”
“知道我最爱你什么吗?”
楚云不知道,这个弟弟在想什么,她永远不知道。
“你明知道一切,却还牺牲自己周旋姓梁的那个畜生,为了爸妈留下的产业,也为了我,一个女孩子,你把你自己活没了,姐,如果咱俩有一个必须离开龙湖,那也是你,不是我,这话我只说最后一遍,以后别再啰嗦了,否则我就亲自动手杀掉梁仲民,将他的尸体分成无数块,一块一块丢到龙湖的每一个湖里。”说到这里,楚桓的神情变得十分的愉悦。
泪水无声地滑落,两眼发直地望着弟弟,楚云喃喃地说:“好,我们谁都不走,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楚桓走过去,将微微发抖的姐姐搂在怀中,吻了吻她的鬓角,声音轻的像哄小孩子:“好啦,一个梁仲民接受调查,就把你的黑眼圈整出来了,听话,去睡觉,明天再找他们开个会,商量一下沿海那边的项目,我跟那边都谈的差不多了,就等你这个老板亲自出面拍板了。”
楚云怔怔地望着手中的酒杯,光怪陆离的,以她的酒量,怎么半杯就醉了?
楚桓扶着姐姐向卧室走去:“你太累了,今晚睡个安心觉吧。”
等楚云彻底睡着了,楚桓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来到厨房,准备了一番,然后端着托盘,穿过花厅,走向后园,灯盏在他身后,一个一个,无声地熄灭。
后园的池塘传来阵阵蛙鸣,小径上的地灯幽暗得只能照出轮廓,走入蛇舍,大大小小的蛇早已不见,只剩下一些空空的玻璃箱堆积在那里,楚桓径直走到蛇舍的尽头,来到台阶下端的拱门前,刚要敲,想了想,还是推门而进,咽喉处顿时一点冰凉的锐痛,楚桓没有动,冰凉的触感迅速消失,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对不起。”
“季先生,你怎么老跟我说对不起?”楚桓的口吻带着一缕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