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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他推开窗户,向外喷了一口烟,白色烟雾细细雨滴中慢慢消散,没留下一点痕迹。
秋雨一下,天就凉了。
张青凯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凉意一点点渗到身体里。
“你有没有发现,春雨和秋雨是不一样,”夏飞站雨里,仰着脸迎着雨滴,“春雨是暧,秋雨是冷。”
“都挺冷。”张青凯缩着脖子。
夏飞不是个多愁善感人,但有时候却会突然变得很敏感。
对于下雨,他尤其敏感。
秋雨很寂寞,他经常这么说,雨点打旧青瓦顶上时发出清脆而细碎声音,夏飞会说,听,像哭,一直哭到心里去啦。
这么矫情而忧郁话,张青凯听着却并不觉得别扭,因为这是夏飞说,夏飞永远都笑,一点也不忧郁,说出这样话时,他也还是笑。
然后他会捂着胸口皱着眉说:“我心哭泣,去给我买点吃让它笑。”
张青凯靠窗边,嘴角勾出一个笑,拿过桌上烟缸,把烟掐灭了。
桌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保存得很好,上面是穿着校服夏飞和张青凯。
张青凯趴到桌上,手指夏飞笑脸轻轻摸了一下。
那是初中,校服很傻,蓝色运动服。那时他还没有夏飞高。
他和夏飞照片不少,春游秋游,都会拍照片,家里给他买第一个相机,是135海鸥,他拿到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夏飞,拍掉了一卷底片。
但他喜欢还是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