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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陆则照样一早入宫,宣帝依旧没有见他。
第三日,依旧如此,高思云出来送他,低声解释,“世子万勿多心,陛下许久不见朝臣了,连奴才干爹都难以近身。”
陆则没说什么,只点点头,“陛下近来可有什么不同?”
高思云想了想,低声道,“除了不见人,倒也没有什么了。”顿了顿,低声道,“您如此问起,倒也有一事。有次仙人不知因何事,耽误了些时辰,来得迟了些。陛下一贯修身养性,那日却大发雷霆,砸了许多瓷瓶……后来仙长赶来,陛下便也没有再发脾气了。”
陆则听着,缓缓点头,说了句“不必送了”,快步朝外走。到宫门外,常安匆匆迎上来,看了眼宫门口的侍卫,并没有说话,陆则也没有问,等走开了一段距离,常安才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压低了声音。
“世子,宣同急信。”
陆则神情一顿,面无表情接了过去。
回到国公府,陆则下了马车,幕僚已经在书房等他了,他进门与几人详谈,这一谈就到了中午,下人在前院布了午膳,其他幕僚前去用午膳。严殊却留下没走,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陆则抬眸,“先生还有话要说?”
方才幕僚们讨论的也不过是藩王为何会忽然造反、朝中会如何应对藩王作乱等,倒是严殊,没怎么说话。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既定事实,没必要讨论了。
严殊迟疑片刻,开口道,“国公爷受南北夹击,腹背受敌,朝中定会派人前去襄助。依严某看,世子是最有可能的。”
陆则点头,“没错。”
严殊是知道陆则派人盯着胡庸、公主府等各处的,心里总觉得要出事,便委婉地问,“世子可有应对之法?”
陆则淡淡地道,“先生不必忧心。离京之前,我会解决一切威胁……京中诸事,还要托付先生了。”
严殊心里仍有些不安,但幕僚便是听命行事,也还是点头应下,退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