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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年纪的孩子,喜欢便要得到,惹人恼了就用最好的东西讨好。人之天性,稚童无知,本就是种极简单的心思,可这背后万千复杂,非他能料。
玉衡君终还是把手伸过去,叫他攥了:“以后,若他人不愿,便不要勉强,记住了么?”
玉衡君瞧不见,也不知那孩子是不是听懂,直到耳边带着鼻音乖巧一句“嗯”,才笑着摸他的头。
红菱吸了口气,这人的话和帝君日常所教,天差地别。
夜风正好,玉衡君被那小童子拽出去转了一遭,开始玉衡还怕遇着殷冥,还是红菱说帝君有事出了殿,怕是晚上都不会回来。
玉衡君松了口气,随他牵着,也在脑中稍记了些路。
红菱中途走了一趟,大抵要赶忙把那玺印放回去,单独叫他俩在一起又不放心,也不知找了谁在旁看护,除去些脚步声,倒是安静。
玉衡君寻了个机会,蹲下偷偷问那小童:“魔殿守卫森严,你是怎么出去的?”
小童轻笑一声,抓着玉衡君的手就往一处走,玉衡君念着左右步数,仔细记下了。
等到停下,玉衡君面前是一堵墙,玉衡君盲杖上下碰碰,约摸两个成人高。
孩子是绝不可能翻墙过去的,那就是大约有什么洞了。只是魔殿丢了少主这事如此之大,有洞也定早就堵死了。
不出一会儿,红菱就回来了,说是天色不早,已至酉正三刻,少主要早些休息,不能再带着他个瞎子乱逛。
玉衡君被关回柴房路上,红菱遽而停了步子,在他左右闻了闻:“你身上……好像有股子味道。”
玉衡君抬手轻嗅:“味道?”
“花香,似乎是牡丹……”
玉衡并未在意,道:“也许……是在后花园沾到了。”
等到柴房,玉衡君被关进去,听见红菱在外面锁门,道:“红菱姑娘,这屋中闷,把门锁上可以,留个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