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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你呆着的感觉更快乐。”
“那为什么还是想画画,而不是更想我呢?”
“因为画画证明了我的存在啊,就像卡迪尔所说的,‘我思故我在’,可是,想你并不能证明我的存在,那只能证明你的。”
“……那就请你,在画画的时候,也顺便地想一想我吧。”
“我已经在那么做了。”
……
是的,他一直在那么做,他的画不但证明了他自己的存在,也证明了柏长青的存在,当年在国外看见《巴黎艺术报》上刊登的《背影》,柏长青就激动悲伤得不能自抑。
他的爱人是那样有才华,可他却宁可希望他只是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
天才有什么用?天才都是不幸的!他只想要他幸福,想要他好好地一辈子而已……
轻轻地拥着怀里年轻的身体,柏长青不无哀愁地想。
“可以为我画一张肖像画吗?”柏长青问。
“你的肖像画?”叶禹凡傻乎乎地重复。
柏长青:“对,就是我现在的样子。”
叶禹凡有些茫然,但他对柏长青几乎言听计从,想到要画爱的人,心情也好了起来:“我能画一张大的吗?”
柏长青忍俊不禁:“当然可以。”
叶禹凡心焦道:“可是这里没有大画板,也没有纸。”
柏长青:“我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