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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睢明白他在哭什么,有点怜悯他,亲了亲他的嘴巴,伏在他身上说些什么哄他。宋檀听不分明,他仰起脸蹭了蹭宣睢,宣睢也怜爱的给予他亲吻,这样真有些耳鬓厮磨的意味了。
他的羞耻来的坚决而奇怪,多半是被宣睢那副男人的躯体刺激出来的。
箐云去而复返,拿来一个锦盒,里头放着十几只大小不一的玩意儿,“这是给后面上药的。”
宋檀后知后觉有些难堪,箐兰劝他,“是对自己好的东西,没什么的。”
宋檀点点头,在屏风后面折腾了半响才出来。
用过饭,箐兰拿来琼台别院的地契,上面已经写上了宋檀的名字。
宋檀拿起来看,与其说这是宋檀的私宅,倒不如说这是宣睢与宋檀在宫外行乐的地方。
宋檀拿着地契发呆,抬眼却瞧见庭院外一株金黄色的银杏,明亮又扎眼。
银杏树在正院外,已经长了三四层楼那么高,地上铺着石砖,树下有石桌石凳,都覆满了落叶,像是银杏树的光从树上流淌到了地上。
这样一树金灿灿,亮闪闪的银杏,像光明的,璀璨的未来。
宋檀还挺开心的,他觉得自己迈过了一个坎,从邓云的态度看,大约他做的还不算差。
箐云拿来软垫放在石凳上,宋檀坐下来,把满桌的落叶都聚拢到面前,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太极殿,宣睢自宫外回来就一直在处理奏折,他不怎么信任内阁,内阁到现在也还没选出新的首辅,所有的事情都要他来拿主意。
扔了几个不痛不痒的请安折子后,宣睢想,或许可以着手培养看好的内阁人选了。
贺兰信候在一边,他是宣睢的伴读,也是宣睢仅有的信任的人。
眼下宣睢因奏折而心情不好,贺兰信琢磨着,不知道他一会儿要拿谁开刀。
恰在此时,邓云捧着一个锦盒走进来,到宣睢身边,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