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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的手指死死抠住柏木棺的边缘,飞鱼服下的旧伤突突跳动。三个月前"暴毙"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躺在漆黑的棺木里,能听见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还有人用带着西域口音的低语:"玄蛇库的祭品,可别坏了时辰。"此刻怀中的棺材钉突然发烫,云雷纹在袖中若隐若现。
"下葬时确实不对劲。"老王突然凑近,腐牙间漏出的气息喷在张小帅脸上,带着陈年烟油与血腥混杂的臭味,"远远的槐树底下,有个人影晃了晃,可等我追过去,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老人布满皱纹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那树底下,还落着半块玉佩,跟你飞鱼服上的暗纹...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本能地拽着老王滚向桌底,三支淬毒弩箭擦着头顶钉入梁柱,箭尾的黑羽还在簌簌颤动。他摸到怀中那枚西域铜钱,铜绿剥落处露出的玄蛇纹路在昏暗里泛着幽光——正是昨夜黑市商人用血画在他掌心的标记。
"张小帅,交出玄蛇密信!"周成的声音混着风雪灌进来,翡翠扳指在月光下折射出冷芒。二十名黑衣人破窗而入,绣春刀的寒光将狭小的店铺切割成碎片。老王抄起墙角的斧头,却被铁链缠住脖颈拽倒在地,烟袋锅子滚落在张小帅脚边。
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如火烧,张小帅想起李千户三日前的警告:"玄蛇卫的血契一旦觉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反手甩出棺材钉,生锈的金属划破夜空,直直钉入最前方黑衣人的咽喉。混战中,他瞥见周成腰间悬挂的半块玉佩——与老王描述的槐树下遗物完美契合。
"原来你就是玄蛇卫的狗腿子!"张小帅挥刀逼退围攻的敌人,刀刃劈开木梁,木屑纷飞中,他摸到老王塞在他怀里的油纸包。展开的刹那,泛黄的图纸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圣恩"赐棺的地点,所有红点最终都汇聚在文庙的地基之下。
周成狞笑一声,甩出锁链缠住张小帅的脚踝:"知道得太晚了!那些棺材里装的根本不是死人,是..."话未说完,北镇抚司的哨声撕裂夜空。李千户带着缇骑破墙而入,火把照亮周成震惊的脸:"私设刑堂、戕害命官,该当何罪?"
混乱中,张小帅趁机冲向老王。老人躺在血泊里,颤抖着指向墙角的暗格:"地道...通...文庙..."他的手重重落下,永远停在未完成的棺木图纸上,那图纸边缘,同样画着蜿蜒的玄蛇。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张小帅蹲在那棵老槐树下。泥土里,半块玉佩泛着温润的光泽,与他怀中的残片严丝合缝。玉佩内侧刻着的"玄蛇库"三个字,在朝阳下渗出暗红血丝。远处文庙的飞檐若隐若现,飞鱼服上的暗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他知道,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在那深埋地下的玄蛇库中,某个吞噬了无数生命的秘密,正在等待着他用鲜血去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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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纹迷踪
棺材铺内腐木与桐油的气息愈发浓重,张小帅的心跳陡然加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王百户转动翡翠扳指时的冷笑,想起周成披风内衬那抹可疑的绿色绸缎,喉咙发紧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那人什么打扮?"
老王的烟袋锅在门槛上重重一磕,震落几片漆黑的烟灰:"青布直裰,腰间系着玄色绦带,瞧着倒像是个寻常小吏。可那马车的轮子......"老人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大,"比寻常官轿的车轮都要高出三寸,车轴上还缠着铁链,走起来哗啦作响!"
张小帅感觉飞鱼服下的暗纹开始发烫,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活了过来。他想起乱葬岗那具无名尸体,指甲缝里残留的绿色纤维与周成披风内衬一模一样;更想起刘捕头暴毙前,手中死死攥着的半块染血布条——上面同样绣着玄色蛇纹。
"车上有什么标记?"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手伸向怀中那枚棺材钉。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传来,却无法缓解内心的焦躁。
"车帘角上绣着朵云纹,"老王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时腐牙间漏出的气息带着浓重的烟味,"可仔细一瞧,那云纹里藏着半截蛇尾!"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车轮碾过石板的声响,正是老王描述的沉重铁链声。
张小帅猛地拽起老王躲进棺材堆,动作快得让老人发出一声闷哼。透过棺木缝隙,他看见一辆青布篷车缓缓停在巷口,车轮上斑驳的铁锈与老王的描述分毫不差。车帘掀开的刹那,一抹绿色绸缎闪过——与周成披风内衬的颜色如出一辙。
"就是这辆车!"老王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的手臂,"当年运你尸体的......"话未说完,车顶传来瓦片碎裂声。张小帅本能地翻滚,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钉入木梁,箭尾的黑羽上泛着诡异的蓝光。
黑衣人破窗而入时,绣春刀的寒光映亮了周成脸上的刀疤。他把玩着翡翠扳指,阴恻恻的目光扫过张小帅藏在袖中的棺材钉:"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小帅,交出玄蛇密信!"
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惊人,张小帅反手抽出匕首。狭小的空间里木屑纷飞,他护着老王退到墙角,余光瞥见对方腰间晃动的玄蛇纹玉佩——与他在黑市得到的半块玉佩纹路相同。打斗间,老王突然抄起斧头劈向最近的黑衣人,却被对方一脚踹倒在地,烟袋锅子滚到张小帅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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