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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的翡翠扳指擦着他耳畔飞过,在芦苇杆上留下三道焦黑的痕迹:"何止波斯商队?刘捕头的'暴毙',老大夫的'病逝',还有你..."对方突然逼近,腐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一刻,就该知道自己是玄蛇大人选中的祭品!"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张小帅想起重生那天,自己浑身是血地躺在乱葬岗,颈间缠着半截褪色红绳,与眼前死者腕间的一模一样。而更诡异的是,飞鱼服内衬的暗纹自那时起便时常发烫,那些蛇形符号仿佛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
黑衣人甩出的毒烟弹在脚下炸开,翠绿色烟雾中传来 chanting 声。张小帅捂住口鼻后退,靴底却踩到个硬物。借着磷火微光,他看到是枚铜纽扣,内侧刻着的西域文字与王百户书房密信的落款符号完全相同。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在黑市药铺找到的带毒银针,云锦坊地窖里堆放的刻着云雷纹的木箱,还有文庙地宫传来的阵阵铁链声...
"原来云锦坊的绸缎生意,不过是掩盖活人炼蛊的幌子!"他挥刀劈开烟雾,刀刃直指壮汉,"你们用夹竹桃和汞毒杀人,再抛尸伪造溺亡,就是为了给玄蛇祭坛筹备祭品!"
对方的笑声戛然而止,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变得阴鸷:"既然都猜到了,就永远留在这里吧!"话音未落,五人同时甩出锁链,链头的倒钩泛着幽蓝的光——上面淬着与排污口相同的剧毒。
张小帅感觉旧伤处的血已经浸透三层衣料,但飞鱼服下的暗纹却烫得惊人。他想起老王最后塞给他的半块玉佩,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当他摸到怀中玉佩的刹那,黑衣人锁链上的玄蛇纹突然与玉佩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蜂鸣声。
混战中,他瞥见壮汉披风内衬的孔雀绿绸缎——和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纤维材质完全相同。记忆再次闪回:三日前在义庄验尸,镊子夹出的那截绿色丝线,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而现在,这些丝线的来源终于真相大白。
"玄蛇卫必将覆灭!"张小帅怒吼着将玉佩拍向最近的黑衣人。金光闪过,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胸口露出焦黑的蛇形烙印。与此同时,远处传来北镇抚司的集结号角,而河道深处,又有几盏惨白的灯笼顺着暗流漂来,灯笼上的玄蛇纹在雾中若隐若现,蛇瞳处的朱砂点诡异地开合着。
雾锁迷局
深秋的风裹挟着腐叶掠过城郊河道,枯黄的芦苇在泥泞中瑟瑟发抖。张小帅瘫坐在地上,手中染血的绣春刀还在往下滴着血水,刀刃上蜿蜒的血痕在幽蓝的雾气中泛着诡异的光。他望着不远处三具横陈的尸体,盖着的草席已被鲜血浸透,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肋下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那是三日前追查黑市时留下的箭伤。此刻,伤口崩裂的鲜血正顺着飞鱼服往下淌,将补丁摞补丁的衣料染成暗红。飞鱼服下的暗纹突然灼痛起来,那些蛰伏的蛇形符号仿佛被唤醒,在皮肤上蜿蜒游走,提醒着他正身处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
"张百户!"衙役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这...这尸体的样子太邪乎了!"
张小帅勉强支撑着站起来,却因一阵眩晕又跌坐回去。他看着手中的绣春刀,刀身上除了自己的血,还沾着陌生的墨绿色黏液——那是方才与黑衣人交手时,从对方兵器上沾染的,和排污口的绿水如出一辙。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个月前那个雨夜,他也是握着这把刀,在王百户的书房里发现了藏着玄蛇密信的暗格。
河面飘来的雾气渐渐浓重,将整个河道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幽蓝之中。远处的芦苇丛在雾中若隐若现,时不时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张小帅强忍着伤痛,再次走向尸体。他掀开第一具草席,腐坏的面容让他瞳孔微缩——死者十指指甲尽脱,腕骨处缠着半截褪色的红绳,七窍凝结着黑色的血痂,在雾气中泛着紫光。
"这和刘捕头的死状一模一样..."他喃喃自语,想起老王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张烧焦图纸,边缘残存的"玄蛇库"三个字,和死者手中攥着的铜纽扣上的纹路如出一辙。飞鱼服下的暗纹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那些蛇形符号仿佛在皮肤下疯狂扭动,似乎在呼应某种古老的召唤。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尸体衣襟内侧露出一角布条。小心地扯出来,上面绣着的云雷纹与他飞鱼服内衬的暗纹完全相同,而布条边缘还沾着几滴墨绿色的蜡渍——那是城西云锦坊独有的封箱蜡。张小帅的心跳陡然加快,所有零散的线索在这一刻突然串联在一起。
"去把另外两具尸体也检查一遍,仔细搜他们的衣物!"他对衙役喊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果然,在另外两具尸体身上,也找到了刻着云雷纹的铜纽扣,以及沾着相同蜡渍的布条。更诡异的是,三具尸体的鞋底都沾着一种特殊的泥土,颜色暗红,带着刺鼻的硫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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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蹲下身,在河岸的泥地里仔细搜寻。终于,他发现了一串不属于死者的脚印,脚印很深,显然是穿着厚重靴子的人留下的,而且从脚印的走向来看,是从河岸延伸到尸体所在的位置,然后又折返向西北方向——那里,正是云锦坊的位置。
"大人,这是从芦苇丛里找到的。"衙役递过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卷泛黄的图纸,图纸边缘同样画着云雷纹和玄蛇图腾,而在图纸中央,用朱砂写着"玄蛇库,文庙地宫"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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