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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单元6:东厂来抢功续(第3页)

豹房的丹炉飘出淡香,皇帝握着炭棍在宣纸上画算筹——横杠依旧歪扭,却在末端多了个灯笼穗子似的勾,像张小帅腰间的镇魂铃。钱宁捧着新收的童谣集进门,册页间掉出片带“真”字的柳絮:“陛下,应天府百姓说,您的算筹是‘人心刃’——不砍皮肉,却能劈开人心里的暗。”

皇帝望着宣纸上的歪扭“算”字,忽然想起去年在豹房外遇见的小囡——她举着算筹灯笼追着他的黄马跑,灯笼光映在丹炉上,把“离火纹”照成了“正火纹”。此刻的炭棍在他手里,不再是批红的朱笔,而是市井百姓递来的、带着粥香的刃,轻轻一划,就能让藏在丹砂背后的错,现了形。

“钱宁,把朕的‘错字账’拿出来。”皇帝用炭棍敲了敲丹炉,炉灰里露出张小帅送的算筹——每根竹棍上都刻着百姓的冤,“今日该记一笔:内官监王承恩私吞炼丹原料,致三县百姓缺药。这错…朕用算筹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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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风里的刃破晓

卯时的风裹着晨雾掠过应天府,张小帅站在义庄墓碑前,镇魂铃“叮铃”响了三声——这是老王传来的信号:内官监的炼丹原料车,已按算筹阵的路线,拐进了西市牌楼。

“头儿,该亮刃了。”大牛抱着锅盖盾跑过来,盾面的“算筹镇邪”四字被磨得发亮,边缘缠着的玄龟布条在风里飘成刃状,“曹公公带着番子守住了御药房后巷,李大爷的炊饼车堵了豹房密道口,就等您的灯笼信号!”

张小帅举起算筹灯笼——灯面用皇帝亲批的黄榜改制,歪扭的朱笔“算”字在雾里若隐若现,像枚悬在半空的刃。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蹲在义庄改墓碑的夜,那时的算筹是冷的,此刻的风却带着暖,把灯笼光吹成了片锋利的网,网住了从内官监驶出的马车,网住了藏在丹炉背后的人。

“动手!”他摇响镇魂铃,铃声混着童谣声、竹板声、炊饼车的吱呀声,织成了应天府的破晓曲。马车停在算筹阵中央,车夫掀开帘子,看见满地炭粉画的“正”字,忽然想起慈幼院孩子教的话:“算筹刃,人心铸,错字漏处天光注。”

五、晨光里的刃映真

巳时的阳光漫进豹房丹房,皇帝望着地上的炼丹原料——赤硝、丹砂、还有本该入药的百姓救命粮。王承恩跪在算筹阵里,袖口的龙鳞纹被炭粉染成“错”字,像被剥了甲的蛇。

“陛下…这都是为了您的‘飞升丹’啊!”他的声音发颤,却在看见张小帅手里的算筹灯笼时,忽然哑了——灯笼面上的朱笔“算”字,此刻正映在丹炉的“离火纹”上,竟把扭曲的符号,照成了端正的“正”。

皇帝没说话,只是把炭棍递给张小帅——棍头刻着小囡咬出的牙印,此刻在阳光下透着暖。张小帅接过炭棍,在丹炉上画了个大大的“算”字——横杠扫过丹砂,竖杠劈开赤硝,末了的勾挑开炉盖,让晨光涌进炼丹炉,把藏在深处的暗,照了个透亮。

“列位看官!且看这算筹刃——”远处茶馆的惊堂木“啪”地一拍,张铁嘴的声音混着风飘来,“不砍皇亲,不斩权贵,只砍人心的歪、错字的邪,竟把那炼丹炉的火,烧成了照妖的光!”

终章:风继续吹

暮春的风裹着柳絮掠过应天府的青石板,把“算”字炭画吹得时隐时现。张小帅站在殡葬事务所门口,望着重新漆亮的“平安殡葬”招牌——“安”字边角还留着小囡粘的柳絮,“平”字底下藏着老王刻的算筹。

“头儿,该挂新灯笼了。”小囡举着用御药房药纸扎的灯笼跑过来,灯面上用丹砂写着“公道”,却在风里晃成“算筹”的模样,“曹公公说,以后东厂的玄龟旗,都要绣上算筹边!”

张小帅笑了,摸着灯笼上的丹砂字——这曾是炼丹炉里的毒,此刻却成了照亮公道的光。他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童谣声,混着镇魂铃响、竹板响、甚至东厂番子的靴声,却都合着同一个节奏:“算筹刃,柳絮铸,人心暖处暗无住——”

夜风掠过他的袖口,沾着炭粉的“算”字柳絮飘向皇宫方向。他知道,这颗用柳絮、粥香、人心种下的算筹种子,早已在应天府的风里长成了刃——不是冰冷的刀,而是带着市井温度的光,劈开暗,种下正,让公道,在每一个愿意醒来的人心里,显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老王擦着绣春刀走过来,刀刃上的新漆味混着柳絮香,竟透出股子说不出的清朗:“头儿,您说这风…会把算筹刃吹到更远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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