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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挣脱锁链,挥刀斩向督主。刀刃与对方的钩形兵器相撞,爆发出刺耳的金属交鸣声。激战中,他瞥见丹炉底部的凹槽——那里果然刻着北斗七星图,而最关键的"摇光"位,空着一个铃铛形状的缺口。
"以我钦天监血脉为引!"张小帅将铜符按在胸口,三年前父亲遗留的力量在体内觉醒。他猛地冲向掉落的青铜铃铛,却被督主的钩形锁链缠住脚踝。千钧一发之际,苏半夏甩出浸满朱砂的绳索,缠住督主的兵器,为张小帅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张小帅抓起铃铛,拼尽全力将其嵌入丹炉凹槽。顿时,整个密室剧烈震动,丹炉上的飞鱼纹开始崩解,钩形锁链纷纷断裂。督主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在金光中开始透明化,皮肤下的金色血管纷纷爆裂。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丹炉轰然炸裂。巨大的冲击波中,张小帅看到督主扭曲的面孔——对方手中握着半枚刻着"玄钩"的令牌,而在更远处的阴影里,另一双戴着玄铁手套的手缓缓放下望远镜,镜片反光中,露出太子太傅阴冷的面容。
尘埃落定,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张小帅和苏半夏站在太医院的废墟上,看着铁笼里逐渐苏醒的人们。那些飞鱼纹烙痕正在阳光下消退,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但他们知道,这场关于飞鱼纹的迷局看似落幕,实则是更大阴谋的序章。而那半枚"玄钩"令牌,和太子太傅背后的身影,将成为他们下一个追查的目标。
铃音惊澜
暴雨如注,百户府残垣断壁间,雨水裹挟着血水在青砖缝隙蜿蜒。张小帅握着染血的绣春刀,刀尖撑地,看着赵承煜扭曲的尸身——死者眼白处那道若隐若现的三钩红痕,在闪电照耀下泛着诡异紫光。苏半夏跪坐在尸体旁,银簪挑开死者衣襟,九处飞鱼烙痕在雨水中泛着乌青,最中央的印记边缘,隐约可见齿轮状刻痕。
“赵大人临死前紧握暗格机关。”苏半夏起身时,衣摆扫过满地狼藉的飞鱼服残片,“或许线索就在......”她话音戛然而止,目光锁定在墙角倾倒的书柜。两人同时冲向书柜,推开暗格的瞬间,冷风卷着雨丝灌进,檀木匣内空空如也,唯有半幅泛黄地图压在底部。
地图上,朱笔醒目标注着“西苑丙字丹房”,周围画满扭曲的飞鱼纹符咒。张小帅展开地图的手突然颤抖——那些符咒与父亲遗留的《方士秘录》残页中,聚魂阵的纹路如出一辙。更可怖的是,地图角落用朱砂写着:“七月十五,月圆之夜,以纯阳之体为引,玄钩现世。”
就在两人仔细查看地图时,苏半夏不经意间挽起衣袖擦拭额角的雨水,半枚银铃从袖口滑落,铃面刻着“太医院”字样。这枚银铃样式古朴,边缘有些磨损,却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张小帅目光落在银铃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苏半夏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指尖颤抖着拾起银铃:“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她曾是太医院医官,在我八岁那年,她浑身是血地爬回家,塞给我这个和一本《验尸密卷》,说‘太医院的地底下藏着吃人的恶鬼’,当晚就......”她的声音哽咽,银铃在掌心轻轻摇晃,发出细碎声响,竟与赵承煜尸体口中青铜铃的 chanting 声产生共鸣。
张小帅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盯着银铃暗处浮现的细小飞鱼纹:“你看!这纹路和赵大人身上的烙痕、地图上的符咒......”话未说完,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三道黑影破风而入,青铜钩吞吐着幽蓝火焰,飞鱼纹尾钩处凝结的血痂还在滴落。
“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者戴着青铜面具,声音像是从齿轮缝隙挤出,“交出完整飞鱼纹,留你们全尸。”钩形锁链撕裂空气,所过之处青砖瞬间碳化。
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银簪刺出青色火焰。可火焰触及对方胸口暗纹时,竟诡异地倒卷回来。张小帅挥刀劈开另一道锁链,刀刃与青铜相撞迸发火星,腐臭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乱葬岗尸傀身上特有的、混合着硫磺与腐肉的味道。
混战中,张小帅一把扯下面具人的面罩。本该告老还乡的百户刘成,左眼已变成旋转的钩形齿轮,皮肤下金色血管如蛛网密布:“张小帅,你以为能阻止玄钩大人?太医院的镇魂丹即将炼成,你们都得死!”
“镇魂丹?”苏半夏瞳孔骤缩,翻开怀中《验尸密卷》。泛黄纸页间,新浮现的血字在闪电下忽明忽暗:“以活人魂魄炼药,以机械躯壳为引,制成不死尸傀。”她的目光扫过刘成身体——那些凸起的金色血管,分明是将镇魂丹注入人体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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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破空声。李大人率领东厂番子杀到,明黄披风在雨中翻飞如旗。他手中绣春刀劈出金色刀芒,斩断困住张小帅的尸傀:“张仵作!太子已被转移至西苑!太医院镇魂丹药材库失窃,赤硝混磁石全部失踪!”
张小帅望向雨幕中西苑方向,那里腾起的幽蓝光芒穿透云层,与尸体眼白处的红痕遥相呼应。他将铜符按在刀镡上,符文与银铃产生共鸣,在掌心发烫:“苏姑娘,银铃或许是关键!赵大人用命换来的地图,还有你母亲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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