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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艾草,苏半夏翻开第一页,手突然颤抖起来。纸上用朱砂画着与赵承煜眼白处相同的三钩红痕,旁边的批注早已被血渍晕染:“玄钩秘术,以活人魂魄炼药,中此印记者,七日后必成行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八岁那年的雨夜,浑身是血的母亲将密卷塞进她怀里,最后一句话是:“记住,太医院的地底下......”话音未落,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张小帅凑过来,目光落在密卷空白处。随着苏半夏的翻动,诡异的血字正在纸上缓缓浮现:“镇魂丹反噬之法:赤硝混磁石遇龙涎香则燃,聚魂阵需以双鱼为引......”他突然想起父亲遗留的《方士秘录》残页,以及督主手中那枚完整的飞鱼纹铜环。
“双鱼......”张小帅喃喃自语,突然抓起铜环。当铜环与密卷上的双鱼图腾重叠时,一道金光闪过,密卷内页竟透出淡淡的影子——那是太医院地下三层的布局图,中央赫然画着一个巨大的丹炉,周围环绕着七十二个囚笼。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烛火“噗”地熄灭。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咔声,还有若有若无的铃铛声。苏半夏的银簪骤然发出嗡鸣,簪头明珠泛起青光:“有玄钩卫!”
话音未落,屋顶的瓦片轰然炸裂,三道黑影破顶而入。为首的黑衣人戴着青铜面具,飞鱼纹尾钩滴着黑水:“交出密卷,饶你们不死。”钩形锁链撕裂空气,所过之处的青砖瞬间碳化,露出下面泛着幽蓝的金属层。
张小帅将铜符按在刀镡上,符文亮起金光:“来得正好!”绣春刀劈开一道锁链,火星四溅。苏半夏甩出浸满黑狗血的绳索,缠住另一道锁链,银簪刺出的青色火焰却在触及对方胸口暗纹时诡异地熄灭。她突然想起密卷中的记载:“玄钩卫躯壳乃机械所铸,寻常术法难伤根本。”
“刺他们后颈!”张小帅大喊,刀光如电般划过黑衣人的脖颈。金属碰撞声中,一块齿轮状的零件迸飞出来,黑衣人发出非人的嘶吼,皮肤下的金色血管开始爆裂。苏半夏趁机将银簪刺入对方后颈的齿轮缝隙,青色火焰顺着金属纹路蔓延,瞬间将其烧成灰烬。
激战中,张小帅瞥见面具人腰间的墨玉扳指——正是《验尸密卷》中记载的玄钩右使信物。他猛地掷出铜环,双鱼图腾爆发出强光,与扳指上的三钩印记相撞。面具人发出惨叫,面具碎裂,露出的竟是太子太傅的幕僚!
“果然是你们!”张小帅挥刀逼近,却见对方突然掏出一枚丹药塞进嘴里。他的身体开始膨胀,皮肤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最终化作一团腥臭的黑雾。黑雾中传来阴冷的笑声:“你们以为能阻止玄钩大人?祭天大典,太子必死!”
当黑雾散去,地上只留下半枚刻着“玄钩”字样的令牌。张小帅捡起令牌,与手中的铜环拼在一起,完整的飞鱼图腾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苏半夏重新点亮蜡烛,密卷上又出现了新的血字:“丹炉阵眼,双鱼铜鉴;龙涎香引,焚尽邪灵。”
“双鱼铜鉴......”张小帅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钦天监镇库之宝,“或许,这就是破解聚魂阵的关键。”他望向窗外,雨势丝毫未减,远处紫禁城的观星台在闪电中若隐若现,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苏半夏将密卷小心收好,银铃重新挂回腰间:“我们走。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我都要为母亲报仇,更要阻止他们的阴谋。”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转身踏入雨幕。此刻的京城,看似平静的表象下,一场关乎天下安危的生死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阳血破阵
暴雨如注,太医院偏房的瓦檐垂下如帘的雨水,将这座平日里弥漫着药香的院落,浸染成阴森死寂之地。张小帅握着染血的绣春刀,警惕地盯着四周,雨水顺着刀身滴落,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痕迹。苏半夏轻车熟路地来到墙角,推开暗格,取出那本布满灰尘的《验尸密卷》。
翻开密卷,里面详细记录着各种离奇死亡案件的验尸过程和心得。泛黄的纸页间,还夹着干枯的艾草与暗红血渍,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惊心动魄。苏半夏快速翻阅,突然停在一页上,目光瞬间凝固——上面画着与聚魂阵相似的图案,扭曲的飞鱼纹符咒环绕四周,旁边批注着:"此阵以活人魂魄为引,需七七四十九日炼制。然魂属阴,需以纯阳之物克制。若能找到至阳之血,便可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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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苏半夏声音发颤,将密卷递过去,"你看这个!或许能找到破解聚魂阵的办法。"
张小帅凑近细看,眉头紧锁:"至阳之血......太子乃是龙脉之体,天生阳气充沛,可他们正是要用太子之血祭阵。普通凡人的阳血,根本无法与之相比。"他想起铜环内侧的血字,八月十五子时,祭天台,以太子为鼎,引龙脉之力,玄钩重生。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在祭天大典前找到破阵之法。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烛火摇曳不定。密卷突然无风自动,快速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缓缓浮现出新的血字:"钦天监双鱼铜鉴,可辨纯阳之体。然鉴在何处,唯有血引方能知晓。"
"双鱼铜鉴?我父亲生前曾提及,那是钦天监镇库之宝,能照见万物本源。"张小帅握紧铜环,内侧的飞鱼纹与密卷上的图案隐隐呼应,"但如何用血引找到铜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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