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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穿着定做的新西装,像前来迎接爱人的新郎。
方小莫心慌意乱,没注意到那声响动,听话地脱了自己的上衣,大着胆子抱住了虞度秋,也往他脖子上亲。
虞度秋条件反射地亲了亲他的发顶,目光却无法从楼下的男人身上挪开。
男人就站在那儿,垂手直立,一动不动,像一尊等了许久被风化的人型石雕。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望着他。
那视线如此专注,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一人可以凝望。虞度秋与它甫一接触,就像被巨大的漩涡卷入其中,沉入那双深邃痴恋的眼,难以抽身。
可理智告诉他,即便是最忠心的狗,也不会在短短十多天内就对新主人死心塌地。
如此卖弄,必有图谋。
“……怎么了?”方小莫察觉到他的分心,扭过头也想往窗外看。
虞度秋摁住他的后脑勺,搂着他去里边,远离窗户:“没什么,我们去床上。”
“嗯……”方小莫羞涩地跟着他进去。
风声呜咽,宛若悲鸣。
柏朝仰头望着人去影空的三楼窗户,黑夜中,室内灯光亮得刺眼。约莫五分钟后,光线被调成了昏暗朦胧的暖黄色。
很适合纵情缠绵的颜色。
他脖子有些酸了,低头看向脚下,两三朵被风摧残的断头月季躺在地上,明早园艺师应该会将其扔进垃圾桶。
他拾起一朵枯萎程度较轻的白花,吹掉灰尘,插入自己西装的花眼里。
“白色襟花太正式了,一般婚礼才戴。”
柏朝倏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