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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风雪中,回头望了一眼听雪阁。
他知道,他的心里有什么被彻底点燃,再也无法熄灭。
每月一次的朔日,给月薄之送雪魄汤,在旁人眼中是件苦差事,寒风跋涉,无人愿往。
其他亲传弟子纷纷推诿,最终这任务总是落在铁横秋肩上。
然而,他非但不以为苦,反而甘之如饴。
即便无人推给他,他也会主动请缨,这是他必须争取的殊荣。
无人知晓,那玉盅贴着他心口时,会煨出怎样滚烫的温度。
每一个朔日,他都会沐浴焚香,穿上干净衣衫,把装满雪魄汤的玉盅抱在怀内,上百丈峰,访听雪阁。
百丈峰的路他闭着眼也能走。
左手护着怀中玉盅,右手攥紧衣襟,呼吸却在氤氲白雾里愈发灼热。
玉盅不隔热,他便将之贴肉揣在怀中。
每次他都被烫红胸膛,但是这股热意让他很快活。
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衣服看到胸膛上的红痕,就仿佛看见自己的心迹化作实质。
灼痛自己的皮肤,却拢在一层层的衣衫里,不叫外人看见。
更不让月尊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
怀着这种灼痛的满足,他风雨无阻地给月薄之送了一年的雪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