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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多少走得有些过远了。
一段距离之外,纷乱酒楼门口,有人抬脚踏进,视线从众多人群中划过。
小二前来递了茶,小师弟捧着茶,没喝,自觉主动搬了凳子,坐到对面人一边,凑近了些,小声问:“你不是说你道侣要害你,故而只能躲到边远之地养伤么?”
话问出口,旁边的人还未回答,他先自己一掌抹脸上。
他想起来了,这人是骗他的,还骗得一本正经。
尘不染放下茶杯,支着脸笑了声。
“道侣?”
身后传低沉声音,像是乍起的闷雷般,无端骇人,小师弟转过头抬眼一看,看到了一个男人。
是一个长得高大的男人,眉眼舒朗,晃眼看去似乎是闲散贵公子模样,但浑身尽是掩不住的血腥煞气,腰间长剑剑鞘纹路之中,已经凝固的血痕深刻。
对方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视线直直地看向坐在一侧的满头白发的人。
这人收敛了浑身的威压,但小师弟依旧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完全不是这人对手。
有如深渊和尘埃。
之前在山洞听过的和道侣反目成仇的故事再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小师弟在第一时间护住了身边人。
坐在一边喝酒的几个商队的人没料到这桌居然这般热闹,拿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耳朵竖起。
江淮生死死看着面前人,从简单棉袍到消瘦背脊,再到满头白发,没有丝毫移开视线。
不管模样如何改变,不管如何隐匿气息,只要师兄在附近,他就定能察觉。
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在剑宗脚下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