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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怀瑾离开后, 应泊坐回办公椅,整个人陷进靠背里,闭了闭眼。
窗外雨还在落,却似乎不那么密集了。夏怀瑾那几句话像层层薄雪覆盖在胸口, 虽然沉, 却比刚才缓和。他打开电脑准备处理些轻微的文书事务, 突然想起一件事----
金葆庭死后, 身边还有一个人比他更痛。
他掏出手机,找出那个很久未曾拨出的号码, 摁下拨通。
“喂?”
电话接通得很快,那头是个温厚熟悉的男声, 带着一点沙哑, 是应泊读研期间的导师。
“老师, 是我。”
那边顿了一下:“应泊?”
“你小子, 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导师语气轻快了一点, “我还以为你在检察院爬不出来了。”
“最近有点忙。”应泊压低嗓音,有些疲倦, 却很克制,“我……听说金教授的事, 我很遗憾, 请您节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才低声“嗯”了一声, 情绪压得很重。
“金老头那个脾气,我一直觉得他能活到百岁,结果……你说说,现在都怎么了。”
“老师,您别太难过。”应泊声音温缓些, “他毕竟是主动……选择的方式,我们都无法干涉。”
考虑到案件影响,目前警方对外还是宣称自杀,哪怕很多人接受不了这个结论。
“是。”导师叹了一声,“那人啊,真到最后,哪怕是法学教授,他也不一定讲得清‘自由意志’到底属于谁。”
“但你还活着。”他话锋一转,“你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