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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的人不是随机的,”应泊缓缓地说,“他知道他们犯过错,知道他们怎么避过了制度,也知道他们内心的悔意在哪一刻最脆弱。”
“他不是杀人,更像是是----‘引诱’,引诱人忏悔,像个神父。”
路从辜目光微沉:“所以我们得防他挑下一个。”
两人对视一秒,不约而同地你一言我一语:
“社会地位高。”
“有权力背景。”
“存在道德污点。”
“……但至今未被追责。”
最后一句话落下时,空气中像有什么悄然归位,勾勒出某个模糊却危险的轮廓。应泊轻轻吐出一口气,突然自嘲似地笑了一声:“这些标准----听着越来越像我。”
路从辜抬头,眼神没变,嘴角疑似有些被气歪了:“你觉得这笑话还有新鲜感吗?”
应泊靠在椅子里笑着不说话,半晌才把他的小碗放下。路从辜一边翻着手机一边问:“你今天医院怎么样?复查得还顺利?”
应泊动作一顿,但随即语气平静地答:“正常恢复,医生说情况稳定。”
他没提钙化、没提残留积气、当然更没提那张与陈嘉朗惊人相似的片子。他当然知道把病情说得严重点能让路从辜理所当然地多照顾甚至是疼爱他一点,但他跟绝大多数报喜不报忧的人一样,个人情绪不能左右理性选择。
有了具体的作案对象标准,望海市公安局牵头,与检察院、网安共同组成“‘殉道者’连环诱导自杀案件”专案组,全面启动全市规模内的风险筛查与针对性布控。
市检察院提供了一份长达上百人的资料清单,全部为近五年来被实名举报但最终未被立案或未被追责的各级公职人员,涵盖政府机关、国资单位、政法系统甚至某些高校管理层。名单被按信/访量、争议强度、岗位敏感性分为一级警示、二级监督和重点监控三档。
与此同时,网安迅速架设了“殉道者舆情扩散图谱”系统,动态抓取全网“殉道者”相关关键词扩散轨迹。舆情中出现的高频词、重复IP、结构相似的留言被实时分类标注,交由行为分析算法初筛。一部分技术干警对留言数据做肉眼复审,不定时对特定发言做“社群/交叉调查”。
用应泊的话来说,这种“布道式凶手”绝对忍耐不了默默无闻,他一定会自我暴露。
此外,警方并未全面封锁相关言论,反而利用虚拟账号在各类社交平台上放出诱饵:“你们发现了吗?殉道者很多天没行动了,说不定是在审判第四人。”